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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愛,是建立在痛苦、鮮血和眼淚之上?又是什麼樣的愛,會一點點蠶食人的生存意志?他太自以為是了。
嚴琛以為送給安奕一棟房子、一條坦途,就能將他和安奕之間的裂痕填補。
可直到今天,嚴琛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一道充滿殘忍與不堪過往的天塹,他做什麼都無法讓傷疤消失。
“對不起,對不起……”
“別再疼了,以後不會再讓你疼了。”
“以後別再去做傻事了,對不起。”
“……”
嚴琛緊抱著安奕,反反覆覆說類似的話。
安奕胸腔酸澀、飽脹,似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他仰起頭,不讓眼底沁出的淚滑落,他輕輕拍著嚴琛寬闊又脆弱的脊背,啞聲說:“你誤會了,我進山不是去做傻事,我是去採風。”
“不要哭了,只是個意外,和你沒關係。”
“我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
所有的安慰,讓嚴琛越發愧疚悔恨。
安奕現在還受著傷,他卻肯放下隔閡,來安撫自己。這麼溫柔的一顆心,為什麼自己不好好珍惜,還要把它親手砸碎?
嚴琛無地自容。
他把安奕打橫抱進懷裡,走進病房,再帶一絲留戀地將人放回病床上。
他說:“我去洗把臉。”
安奕點點頭,目送他走出兩步,安奕忽然問嚴琛:“你的胃病好點了嗎?”
嚴琛被這一句關心問得又是一陣酸楚。
他深深看著安奕,眼底湧動著安奕看不懂的哀傷:“好了,你好好休息,別下床了。”
嚴琛這一去,去了很久。
安奕等了幾分鐘,架不住身體睏倦,再次睡了過去。
直到窗外天光大亮,春日暖陽照到眼皮上,安奕才皺皺眉,從漫天大雪的夢境中醒來。
病房內除他之外,空無一人。
他失神地看了會兒陽臺,指尖時不時刮過掌心,那裡似乎還殘存著男人溼熱的眼淚。
沒多久,他聽見病房門被推開。
安奕循聲看過去,想問的話堵在嘴邊,他換上一副意外的表情:“南滄哥?你怎麼回來了?”
“聽到你出事,我哪裡還有心思玩?”
謝南滄昨天接到訊息,立刻買了機票回國,身上沙灘褲都沒換,“摔到哪了?醫生怎麼說?”
“沒大事,臥床靜養幾天就好。”
“那就好,”謝南滄鬆口氣,目光在病房內掃視一週,又問:“嚴琛人呢?他怎麼不陪你?”
“不知道,”安奕說完才覺得不對,“你怎麼知道嚴琛在這?”
謝南滄臉上也閃過一絲意外。
看樣子嚴琛沒跟安奕說。
安奕追問:“你們有聯絡?”
“嗯,他昨天找不到你,給我打了通電話,”謝南滄坐在病床邊,靜了片刻,還是決定告訴安奕,“我把你以前的事告訴他了。”
安奕微怔。
謝南滄接到嚴琛來電時,第一反應是莫名其妙,但聽嚴琛焦心的語氣,推測事態緊急,否則天塌下來嚴琛也應該不會想到要聯絡自己。
“有些話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但今天你既然找我,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畢竟和你脫不開關係,”謝南滄告訴嚴琛,“我第一次在命運女神號遇見安安時,他是想跳海的,後來我帶他去浮潛,他還有摘氧氣面罩的舉動。”
“再後來,你找去津海他在天興橋公寓的那晚,他聽見你在門外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往陽臺上衝。他應激到想要跳樓。”
“我看到他手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