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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收緊,懷青的事她哪裡張得開口。
霍老夫人隨意關心了幾句,才道:“這畫像上的都是京城裡家世、才情、品貌都不錯的姑娘,青臨的事定下,就該懷青了,你看看可有滿意的?”
霍行芷捏著手帕的指尖泛白,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不知什麼時候小指的指甲陷進了皮肉。
“多謝母親掛懷,只不過母親近來操勞多日,兒媳擔心您的身體,青臨的事不如先緩緩。”楊氏小心商量道。
“無礙,我啊巴不得他們趕緊成親給我生幾個曾孫,這府裡太冷清,有宏煊那個不孝子在前,他們的親事都得抓緊給我辦嘍。”
話說到這份上,楊氏也是無可奈何,“母親,我有件事要跟您說,這……”她瞅瞅周圍的丫鬟婆子。
“你們都下去吧。”
楊氏示意女兒也出去。
霍老夫人叫住她道:“婁家的請帖上也邀請了雲姑娘,你記得知會她一聲,兩日後你們一塊去,讓她也跟著去玩玩。”
霍行芷應聲後退出院門。
不知娘要和祖母說什麼?她剛才瞧見了畫像的第一張,是張大人家的嫡女,才情樣貌皆不俗……
難以言喻的酸澀湧入五臟六腑,她抬頭忍住眼裡的澀意。
待會兒母親回來,她就告訴她,她想定親,最好是馬上。
哥哥的大婚之日啊——
她看不得。
倘若在現場,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問在夢裡問過千百遍的話:哥哥,帶我走好嗎?去哪都行,只要能跟哥哥永遠在一起就行。
然後她會看到什麼呢?
是哥哥的嫌惡還是長輩的震怒?
那種堪比生了鏽的鈍刀子一寸一寸扎進胸口的滋味,她怕。
…
因著雲姝苡的千躲萬防,霍硯胥已經許多日沒見到人了,心情肉眼可見的煩悶。
“將軍,前個小的聽同鄉說起,雲姑娘很會治療頸痛。”作為一名合格的隨從,雙祿自是要主動替主子排憂解難。
霍硯胥還真轉了轉脖子。
不痛。
他太健康了,渾身上下一點毛病沒有,從小就是個病不入體的鐵身板。
沒關係,他說疼就是疼。
“去叫人。”
雙祿挑眉往外走。
“等一下,你那同鄉男——”
後面剛一響起聲音,雙祿連忙道:“她叫採竹,是老夫人院裡的三等丫鬟……”刻意強調了丫鬟兩個字。
“哪這麼多廢話,去,我脖子疼。”霍硯胥把手搭在頸側,眼神催促。
雙祿嘴角微微抽動,是他廢話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