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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日,這些天京城周圍幾個地方接連出亂子,動靜不小,霍硯胥很忙,總是很晚才回來。
天還沒亮就趕往灤陽,來回奔波一天,這會兒確實累得緊,他揉了揉眉心,往回走,晚膳沒用,後來過去那陣餓勁,也就沒什麼胃口了。
想到某人,精神才放鬆了些,他加快步伐往院子裡去。
一進門,霍硯胥微皺眉,急步過去。
女孩趴在院裡石桌上睡得正熟,長長的睫羽乖順地垂著。
雲姝苡一被抱起來就醒了,“霍將軍~”聲音懶懶的。
霍硯胥把她抱回屋子才放下來,握住兩隻手,“手這麼涼,怎麼還沒休息?那幫丫鬟就讓你一個人這麼睡在外面?”
“不怪她們,是我讓的,想等你回來,沒想到會睡著。”
雲姝苡拿出蹀躞帶,黑色革質玉帶板,上面還鑲了一個釘釦,掛著金絲流蘇,大氣美觀。
霍硯胥接過來仔細打量一番,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揚,又捧起她的手親了一口,“手怎麼長得,這麼巧?給我戴上試試。”
雲姝苡解下他腰間的帶銙,將蹀躞帶圍了上去,摸在腰際上的一雙小手,白嫩細滑,看得他眼熱。
她今日出乎意料的乖巧。
戴好後,霍硯胥握著她的手往上移,放在腹部,得寸進尺道,“我沒用晚膳。”
雲姝苡抬頭看了他一眼,讓他等著。
男人笑著擺弄會兒腰間的蹀躞帶,然後回屋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再回來,桌上擺了一大碗碧梗粥,熱氣騰騰的,裡面放著肉沫蔬菜。
雲姝苡來了這偶爾也會自己下廚,由於她爹的緣故,她做的食物大多都是養生的,會把一些對身體有益的中草藥和食物結合在一起。
像這道碧梗粥,是用黃芪熬的水煮制。
或許是新奇吧,男人對她的手藝很是捧場。
呼嚕一大口,也不知道他的舌頭是什麼做的,一點都不怕燙。
暖熱的粥進了空蕩蕩的胃,很舒服。
“我今天在一個說書的攤子聽了會兒,他講的皋平之戰……”雲姝苡坐在旁邊開口道。
皋平之戰,車騎大將軍僅帶領兩千騎兵深入嶺南,對戰金人兩萬大軍,直取河內,大獲全勝。
霍硯胥挑眉看她。
女孩也在看他,“霍將軍,天齊有您,是件幸事。”
她說得很認真,黑黑的瞳仁裡映著他的模樣。
霍硯胥此刻突然找回當年第一次打勝仗的那種感覺,胸膛裡洶湧澎湃,如同戰鼓擂動,震得人心潮起伏。
“百姓都很喜歡您呢。”雲姝苡彎了彎眸子。
霍硯胥幾大口喝完粥,把她拉過來抱住,順手拿了她腰間別著的帕子,在嘴上一擦,丟到桌子上。
“我要他們的喜歡有什麼用,有用的在這。”
“我也是百姓。”輕輕柔柔的一句話。
雲姝苡說完退出他的懷抱,“我要睡了。”
一天的疲乏因為她的三兩句話有了出口,霍硯胥覺得自己真是遇著個寶。
不過,他沒看到女孩眼底的落寞。
頂天立地的霍大將軍,出身將門世家,一身本事定八方,到哪都是令人敬畏的存在,不應該因為她而有汙點。
…
翌日,雲姝苡如往常一樣出了門,她最近外出頻繁,侍衛都已經習慣,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隨。
天氣越來越熱,街上的人漸少,烈陽高照,走到繡羅閣的時候,額頭細細密密出了一層汗。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侍衛始終不見人出來。
其中一人進去問尋,裡面年輕的姑娘不少,頗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