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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美妙了。白雅閉著眼睛想道。大地啊,我把屁股和後腦勺送去和你接吻了。要好好疼愛它們才行啊。
兩秒鐘過後。
沒有預料中的巨響和疼痛,身後只有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耳邊響起個溫柔的聲音。“白姑娘,你沒摔痛吧?”
靠著他的胸膛,白雅的臉上頓時浮上一層熱氣,一時間竟然忘了怎麼說話。怎麼辦,那邊賈汀之還在氣勢洶洶地瞪著他倆,話到嘴邊就全被嚇回去了。
如果說剛才賈汀之的臉色像是鍋底,那麼現在他的臉色我們只能想象出種比鍋底還黑的顏色來形容了。他猛然拍開龍月軒扶著白雅肩膀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龍月軒,別給我得寸進尺。”
龍月軒被他噴得莫名其妙。
賈汀之說“我不允許你屢次三番地對我的學生進行侵犯和騷擾。”
“你說什麼?”龍月軒的眉頭抽搐了下。他不是沒脾氣,是看著原則發脾氣的。“賈警官,請你不要對我的人格進行侮辱。我並沒有戀童癖。”
另外兩人額頭上同時拉下三條黑線。戀童癖。。。。。。白雅哀怨地在心中默默重複這三個字。原來在龍月軒眼中,她一直停留在兒童階段沒有進化過來麼。。。。。。這麼糾結著,她卻沒有看到賈汀之此時此刻正神色複雜地望著她,彷彿吞了一個乒乓球。
兩人心中各自悲苦地琢磨著心事時,龍月軒卻淡淡地嘆了一口氣。清風拂過小院,撩起寥寥幾縷青絲,陽光照透了那雙清澈的眼。幾許放不下的悲傷,幾許難以釋懷的寞落。怔怔地望著賈汀之,他好幾次想要開口,卻是因為說不出話而又復閉上。
賈汀之似乎有些動容,卻是恢復了冰冷的溫度,別過臉去避開他目光。
龍月軒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站定,然後拉起他拿著槍的手,指著自己的胸口。賈汀之霍然望向他,然後開始掙扎。誰知道,龍月軒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握他的那隻手。
“放手!”
“我只想讓你知道,無論何時你若想殺我,我都會送給你殺。那些債;不論是父親欠你父母的,還是我欠你的,就讓我一個人來還。絮。。。。。。”
白雅無語。真是沒消停了,又來一遍。
賈汀之猛地掙脫了他的手,狠狠地將他推了開去。龍月軒沒站穩,一個踉蹌被推得摔倒在地。
“龍少爺,現在我們共患難,我不會出手殺你。但是等回去以後,我們不論從哪個立場都是勢不兩立的敵人,不存在誰欠誰什麼的問題。你不欠我什麼,也不用你來還,因為——”賈汀之回眸望著龍月軒蒼白的面龐,眼底除了冰冷,便不染分毫多餘的情緒。“——我不想同你或是龍家之間殘留下絲毫的瓜葛。”
說罷,他長袖一揮,轉身回屋。
春天的風,突然之間多了幾分料峭春寒。龍月軒靜靜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一尊玉砌的雕像。
白雅蹲下身去,擔憂地望著他。她在他的眼中看見了一層迷離的薄霧,本來透亮的顏色便忽而幽淡了。
“自家飛絮猶未定,爭解垂絲絆路人。沒定了飛絮,沒絆住路人,卻纏死了自己。”
她只能安慰地拍著他的肩膀,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寒竹凝露,幻沫盈光。如珠,如玉。男子的雙肩不易察覺地輕顫。垂首任由青絲滑落,擋住面龐上決堤的情緒。那一滴滴濺落在泥土上碎開,與斑駁的光影混淆一處,遙遠而模糊。
當晚。
暮色初染,月華初上。白雅在廚生灶做飯,並讓一直在她旁邊打轉的幫倒忙的喬小魚把熬好的藥送到龍月軒那裡去。
片刻後,喬小魚端著那碗藥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
“怎麼,他不喝?”白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