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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霽終於被逗樂了,笑嗔道,我哪會是小姐的貴人,小姐是我的貴人才是真的。和珍晴笑了一會兒,還是正色勸道,小姐,依我說,你還是趁早忘了紫煙的事兒,連她說過的話也一起忘了,神神叨叨的根本就不知所謂。
珍晴也有些洩氣,因為雪霽說得不無道理。於是點著頭連說了好幾個是。
今晚的飯菜又是按時送來,卻比往常豐盛。
她不禁疑問,今天有什麼緣故,飯菜竟比往常多了好幾道?
送菜的人照例閉口不答,一一排下菜就走了。
婦人滿臉饞相道,妹子你又來了,有得吃便好,問那麼多做什麼。說罷,東一筷子西一勺,吃得滿嘴是油。
她剛遲疑著拿起筷子,只聽婦人塞著滿嘴食物模糊地道,吃了這麼好吃的一頓飯,就是馬上叫我去死,也值了。她心裡一麻,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以前總聽人說,死囚必定有一餐飯會吃得極好,那一餐叫斷頭飯。
這個念頭一直在她腦中縈繞不去,她的胃口便漸漸淡下去,菜動得十分有限,又喝了一兩勺湯。婦人見她不吃也不客氣,自個兒撐開肚皮猛吃。幾盤菜在婦人手下如同狂風捲殘雲,片刻便只剩些油水骨頭。最後更是索性端起整碗鱖魚湯,咕嘟咕嘟喝得一滴不剩。
少時,送飯菜的人進來收走碗碟。這一回一直死板板的臉上竟都帶了笑。
婦人心滿意足地躺到床上去,不久傳來陣陣鼾聲。
睡意似乎是會傳染的,明明時候尚早,她也覺得睡眼漸漸朦朧。
再醒來,已經日上三竿。金白色的日光從視窗斜斜地照進來,形成一塊光斑落在婦人空無一人的床上,被子床鋪都收拾得平平整整。四處看看,婦人不在房裡,想必去院裡走走了。她吃了一驚,心想,往常都是那位大姐貪睡,今日我怎麼有過之而無不及了。連忙穿了衣裳,略略梳洗,熱水食物都是早早送進來的。
十七她便也去屋外走走。太陽很好,照在身上恰是暖融融的,很愜意。院裡也種了些花草,鼻間飄蕩著一種混雜的香氣,但並不刺鼻。路過大門時,遠遠看見看門的兩人和送飯的兩人正圍在一起麼五喝六的賭錢。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她只見過這四人再加那個診脈的,恐怕這裡也只有這幾個。看樣子現在診脈的人不在這裡,所以這些傢伙便沒了規矩了。她總覺得這地方奇奇怪怪的,便多了個心眼兒,側身藏在樹叢後且聽他們說些什麼?
看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光頭的忽然臉紅脖子粗地揚手道,不玩兒了,你小子也該去把正事兒做完了。大哥一向吩咐,藥渣子要趁早燒掉,你都擺了一整夜了,再擺就要一股味兒了!
另一個精瘦的跳起來啐了一口道,你少自個兒輸不起就拿大哥說事兒!大哥還說咱們如今雖不跑江湖了,也不能像個娘們兒,老虎下了山還是老虎,好漢出了綠林也還是好漢。你看看你那德行,才輸了幾個錢就急赤白咧的。痛快的,就接著來!別叫老子瞧不起你!
光頭和瘦猴你一言我一語,往來了幾回,便捋袖拍桌,儼然要動起手來。旁邊兩個連忙一人拉住一個,連連勸解。一個道,都是自家兄弟,何苦為屁大點事兒傷和氣!那燒藥渣子的事兒確實是件苦差事,只要不誤事兒就行,他要晚點燒就讓他晚點燒吧。另一個也附和道,正是正是,你我雖然也幹過不少大買賣,卻也沒見過這種手段。叫人看了,真是心底裡發毛。你再叫他一個人對著那些藥渣子,怎麼不難捱?
光頭和瘦猴受了勸,安靜下來。四個人突然由劍拔弩張變成垂頭默坐。
過了一會兒,光頭洩恨似地罵道,早知道是被困在這個鳥地方幹這些混帳事兒,老子寧可上斷頭臺!
唉,大哥也是為咱們好。有道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好歹咱們現在不愁吃喝,也不用喪家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