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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爹孃實在太忙了,前些日子一直都忙著做豆腐,正月這幾天沒多少生意,他們又忙著搓麻線,要搓多多的麻線,拿去別人家換布匹回來,因為交稅的時候不僅要交米,還得交布,家家戶戶都要交。
說到稅收,羅大娘這時候也在跟羅用說這個事呢,讓他別總叫二孃她們做些別的事,得多搓些麻線,家裡若是有些積攢,就請人到家裡來打一臺織布機,也叫二孃四娘她們學學織布。
自己織布,總比拿麻線跟人換佈劃算些,再說將來等二孃四娘出嫁的時候,一說是個會織布的,人家也更喜歡些。
林家那邊就有一臺織布機,不過現在都是她那兩個妯娌在織布,羅大娘剛嫁過去的時候,林母就讓兩個大兒媳教教這個新入門的媳婦,但那兩人卻不肯好好教,總說羅大娘手笨,學不來織布。
如今想起來,得虧當初沒學會,不然現在哪能成天往這邊跑,還不得留在家裡織布啊,織布機那麼大,又帶不出來。
&ldo;會織布有什麼好,織布機前面坐久了,脖子也不好,眼睛也不好。&rdo;羅用知她有些心結,於是故意這樣說道。
&ldo;倒也是。&rdo;羅大娘剛剛還勸他打一臺織布機呢,這會兒聽羅用這麼說,卻又笑眯了眼:&ldo;她們兩個既已跟你學得了這些個本事,也未必就得再學一個織布。&rdo;
幾人說話間,外面先是傳來一陣馬蹄聲響,然後又是幾聲低喝和馬鳴。
羅用還當是馬飛陽又來了呢。在他們離石縣,養得起馬匹的人家總共也就沒幾戶,其中就數馬飛陽和他最熟,前些時候他去縣城幫人盤火炕那段時間,馬飛陽就沒少請他下館子,然後羅用也給他家盤了幾個大火炕,沒要工錢。
&ldo;此處可是羅三郎家宅?&rdo;
羅用剛套上兔皮襖子從炕上爬下來,就聽到一個健朗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趿著鞋探頭一看,見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高額頭高鼻樑,五官長得很端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英姿勃發的氣勢,他身後還跟著一人,從院門看出去,能看到外面好像有兩三匹馬。
&ldo;此處正是羅宅。&rdo;羅用忙迎出屋去,這一看就是個大客戶啊。
跑馬的漢子和種田的農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這傢伙要說自己不是從草原來的,羅用肯定不信。
&ldo;閣下可是羅三郎?&rdo;對方問道。
&ldo;正是,敢問客從何處來?&rdo;羅用幾步走到近前,這才看到院外還有一人,來人總共三個,馬匹三匹。
&ldo;鄙姓趙,乃是朔州人士,聽聞此處有一名叫腐乳之物,滋味鮮美,特來採買。&rdo;對方說明來意。
&ldo;外面寒冷,先到屋內坐坐吧,窮門小戶,趙兄莫要見怪。&rdo;羅用說著就把幾人往自家小賣部引,那三匹馬也被牽到了院內。
四娘五郎見他們幾個進來,就抱著小狗雞蛋找大娘二孃她們去了,那間屋子的火炕也燒得很暖,不過要注意別讓小六小七把雞蛋給壓了。
羅用先是抱了一些秸稈餵馬,然後才進屋招待那三人。
小賣部裡面那三個漢子,這時候已經被火炕迷住了,炕頭炕尾都被他們摸過一遭,就連角落裡擺著的一個破口的罈子種著的幾棵大蒜,都被他們好生稀奇了一番。
羅用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炕頭上燒著的熱水,坐在炕上和他們聊了起來。
照這些人的說法,趙家在朔州也是比較像樣的人家,家裡是做牲畜買賣的。
前些日子趙家大郎在機緣巧合之下嘗到了一塊腐乳,頓時驚為天人,然後大過年的就出門了,一路騎馬來到了西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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