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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ldo;好冤枉。&rdo;
沈苫都要氣笑了:&ldo;怎麼又冤枉你了?&rdo;
秦崢單手撐著下巴,沒精打采地眨了眨眼睛:&ldo;外婆說你說不過人的時候會撒嬌,珊珊,你要對我撒個嬌嗎?&rdo;
沈苫在桌下惡狠狠踩著另一人的拖鞋,又在桌上靦腆地笑了笑:&ldo;我還是先給你撒個潑,怎麼樣?&rdo;
秦崢點了點頭,笑了:&ldo;好啊。&rdo;
第28章 ch28 路燈下
好你個鬼。
沈苫翻了個白眼,繼續咬著碗裡的雞腿,含糊不清地嘟噥道:&ldo;我什麼時候撒過嬌了,沈小姐別是老年痴呆開始產生幻覺記憶了。&rdo;
秦崢:&ldo;用我幫你回憶一下嗎?&rdo;
沈苫:&ldo;最好不。&rdo;
秦崢向後靠住椅背,像是被撥下開關的播放器,聲色板眼地念道:&ldo;五歲的夏天,你拒絕把摘來的櫻桃分給鄰居家的小孩,被教育,仍然固執,外婆懶得理你,你又著急,裝成小狗叼著櫻桃梗去咬她的手指。小學上學第二天,你見義勇為,作為小孩把欺負小孩的小孩眼睛揍青,並在老師的訓責前言辭振振認為自己錯的只是沒有把拳頭砸在衣服下面看不見的地方,被罰站一下午,放學後終於等來外婆接你,知道自己理虧,第一時間……&rdo;
沈苫:&ldo;適可而止。&rdo;
秦崢頓了頓,說完了最後兩個字:&ldo;哭了。&rdo;
沈苫:&ldo;……&rdo;
秦崢側過臉笑了一會兒,道:&ldo;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還會哭。&rdo;
在床上打架時的生理淚不算,秦崢從來沒見過、甚至也完全沒有想像過&ldo;沈苫&rdo;和&ldo;哭&rdo;加起來會是怎樣一幅畫面。
在維也納地鐵車站的那次也不算,沈苫跑得太快,秦崢沒見著。
&ldo;我又不是外星人,當然會哭。&rdo;沈苫不以為然。
秦崢又不贊同了:&ldo;外星人也有可能會哭。&rdo;
沈苫:&ldo;你相信有外星人?&rdo;
秦崢:&ldo;抱有一定希望。&rdo;
沈苫:&ldo;真是中二。&rdo;
秦崢:&ldo;或者說,真是樂觀。我的希望建立在一定的科學研究基礎上。&rdo;
沈苫:&ldo;聽起來你很希望有。那你覺得外星人‐‐我是說如果真的有的話‐‐他們和我們到底誰才是更加高階的生命體?&rdo;
秦崢反問道:&ldo;你用什麼來定義高階?&rdo;
沈苫語塞了。
秦崢沒有繼續追問他,想了想,還是對沈苫的問題作出回答:&ldo;人們‐‐我是說那些相信有外星人的人們‐‐似乎總會近乎極端地認為存在於外太空中的生命,要麼就是連智慧都沒有發展出來的細胞體,要麼就是高階到輕輕鬆鬆就能毀滅整個地球上億年文明的接近於神的生物。我對這兩種態度都持保留意見,而且我認為,無論哪一種,其實都是一種對於人類命運到底將命向何方的沒有根據的傲慢。&rdo;
未來,人類到底是將繼續統領地球乃至走向太空,還是即將被更加不可想像的文明徹底摧毀,人們都有自己的想法。
沈苫喝下最後一口蛋花湯,眨了眨眼睛:&ldo;你不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