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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一樣,帶著絲絲的涼意,尤其那山風,還夾雜著淡淡的蕭索之感。&rdo;
&ldo;山風?&rdo;他似有不解。
&ldo;是的,臣妾去了好遠的地方,明月山莊好大,穿過這些樓閣殿宇,後面是茫茫的大山,沒有邊際。&rdo;
他笑道:&ldo;湄兒該不會一個人踏荒而去了吧?建明月山莊的時候,後面的宮牆圍得很寬,其間留存了幾座茂密的山川。但是先皇說不去翻建,就留著大山,才可以顯現明月山莊的清涼。&rdo;
我不解地問道:&ldo;皇上,其實臣妾一直不明白,為何此處會題名為明月山莊。&rdo;
他微笑:&ldo;因為母后,這是先皇為母后而建的山莊,滄海月明,許多的事,朕也不懂,明月山莊建的年代不久,當初先皇是聽宮裡一位風水先生說的,這裡臨山依水,傳說這裡還有大燕朝豫襄王遺留的寶藏。不過只是傳說,當年豫襄王奪下大魏朝的江山,留存了許多的寶藏。後來先皇在華胥夢境尋找過,一無所得。&rdo;
&ldo;華胥夢境?&rdo;我驚訝喊道。
他疑惑地看著我:&ldo;怎麼?湄兒也知道華胥夢境?&rdo;
我忙掩飾:&ldo;哦,臣妾不知,只是聽這名字覺得很特別,想起了來時路上的華胥城。&rdo;
他神韻平和,點頭道:&ldo;是,有一座華胥城,而這明月山莊還藏了一處華胥夢境,知道的人很多,不知道的人也很多。其實這也不是一個秘密,不過是一處荒廢之地,可是先皇不許將其拆毀填平,說是要留著這個遺址,究竟為何,朕也不知。&rdo;
我思緒飄忽,原來華胥夢境並不是一個深藏的謎,知道的人其實很多,只是對別人來說那是一處荒園,埋葬的也許是寶藏,也許是嶙峋的白骨。只是在淳禎的眼中,看到的是淪陷的江山,是消亡的結局。不知皇上淳翌,又會帶著怎樣的感覺去看它。
&ldo;你在想什麼呢?&rdo;他喚我。
我回過神,笑道:&ldo;還真是一處神秘之境。&rdo;
&ldo;是,朕只去過那一次,其實就是一片坍塌的廢墟,什麼也沒有,給人一種無比蕭索蒼涼之感,一朝繁華萬古枯。至那以後,朕再也不曾去過了,你想去麼?&rdo;他問道。
我凝神:&ldo;我,臣妾也不想去,皇上既然只去一次便不想去,那定是此處給人一種太荒涼之感,太荒涼的地方,去了心境難好起來。&rdo;其實,我不想真實地告訴淳翌我剛才是從那裡回來的,帶著滿身的蕭索與疲憊,我不能告訴他,這一下午我與淳禎在一處,看了華胥夢境,看了落日,說了許多許多的話,該說的不該說的,他懂的他不懂的,都說了。因為,這對淳翌來說,是一種傷害,我知道他會不開心,甚至,會心痛。我不願傷害他,因為這又是一次偶遇,我與淳禎的偶遇,是連我自己都無法預料的。
&ldo;那就不去,就算想去,也要等下次了。&rdo;
&ldo;怎麼?皇上,我們要回去麼?&rdo;我聽這句話,心裡無由地驚慌。
他點頭,面帶憂色:&ldo;是,母后染了風寒,雖然傳書來,說無礙,但朕還是不放心,想提前回宮,再者現在酷暑已消退,明月山莊氣候會越來越涼,怕你們身子骨弱也受不住,畢竟不習慣山裡的氣候。&rdo;
&ldo;那我們還是趁早回去,臣妾也憂心太后。&rdo;進宮多日,太后一直靜養,除了皇后及雲妃、舞妃她們去請安,其餘的她都讓免了。
淳翌點頭:&ldo;嗯,朕過來就是說這事,讓你準備一下,這兩日就要啟程回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