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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可以踏雪尋梅,在翠梅庵,這也是我來時所想。&rdo;
舞妃起身走至窗前,輕嘆道:&ldo;想起幾年前來翠梅庵也下了一場大雪,我在庵裡住了幾日,踏雪尋梅,烹爐煮茗,參禪聽經,那意境真是縹緲空徹。&rdo;話音才落,見天空果真飄起了幾瓣絮雪,只一會兒,便紛紛灑灑地飄落。
我們看到雪花輕揚,相繼起身,看著雪,如夢如幻地下著,我伸出手,一抹雪花輕盈地落在我的掌心,絲絲縷縷的薄涼浸入骨頭,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沁涼的感覺。想起幾年前的雪夜,我也曾來翠梅庵住過兩日,與畫扇一起,當時我與舞妃還是陌路,但我可以肯定,我沒有見過她,因為像她這樣的絕代女子,遇見過,一定忘不了。
畫扇,落梅時節見過的畫扇,這麼許久,都不再有任何的訊息。明日,我該喚她同來踏雪尋梅,恰好可以與舞妃和謝容華她們認識。我不知道,是在皇宮裡錦衣玉食的我們幸福,還是淪落在煙花巷瑩雪樓的畫扇幸福,或者都不幸福。
看著舞妃,我淺笑:&ldo;雪姐姐,幾年前的雪夜我也來過翠梅庵,事實上,這幾年,我常來此處,相信你和疏桐妹妹也是,只是我們竟然沒有一次邂逅。&rdo;
舞妃微笑:&ldo;緣分是這樣,註定會相識的,縱然曾經有過無數次的擦肩,終究會遇著在一起,我們這不在紫金城相遇了麼,並且如此地相知、相惜。&rdo;她的話讓我想起了從前說的,流水中的兩枚落葉,經歷了滄海桑田,最後還會交集在一起,若無緣,兩枚落葉只會隨著流水光陰漸行漸遠,再也不會有重聚的那一日。
謝容華接話道:&ldo;的確如此,無論怎樣兜兜轉轉,我們還不是會聚在一起,而且這樣的相聚,說不定再也不會有分離。&rdo;
顧婉儀看著我,柔聲道:&ldo;我一直都信緣,自湄姐姐入宮後不久,我就知道你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與別人都不同。只是我一直遠觀,而不近賞。&rdo;
我轉眉笑道:&ldo;因為許多美好的人和事,只能遠觀,而不能近賞。往往真實的就是破碎的,與其如此,不如一直在遠處觀望,或許還可以保持那份迷離的美。&rdo;
顧婉儀微笑:&ldo;不,對姐姐不是如此,姐姐的真實比夢裡更加讓人迷戀。我不敢近賞,是怕打擾了姐姐的清淨,因為我太平凡。&rdo;顧婉儀的話,讓我有份相惜的感動,這種看似簡單的平凡卻有著深刻的內蘊。這樣的女子,才是最真最美的。
我對她相知一笑,萬千話語盡在心底。
雪越下越大,一場綺麗的風景就在今夜開始,幾日後會結束,那時候,我們也將離開。
四人臨著窗臺賞了一會兒雪,而後小坐一會兒,各自回房歇息。我睡在整潔的香榻上,窗外絮雪紛飛,在暖意融融的禪院廂房裡,我睡得這般安穩。一夜無夢,離開紫金城,也就是遠離噩夢的糾纏。也許,佛是對的,翠梅庵適合我,他的等待,難道有一天會成真?我不屬於紫金城,紫金城對我來說,也許就是一場噩夢,在那裡,我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安寧,縱然有著天子的寵愛與庇護,我依舊噩夢不斷,就像是被下了詛咒,被困惑住了。
被翠梅庵的晨鐘喚醒,睜開眼目的時候,雪還在下,窗外已是一片冰雪銀瓊。院落裡已有一些伶仃的腳印,深深淺淺的印痕,刺進白雪的靈魂裡。我聞到疏梅的幽香,在輕盈的晨風中,淡淡地飄進窗牖,落入我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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