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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本已決意一死,忽來救星,自是喜出望外,聽他問到段公子,更加情切關心。
左子穆道:「段……段公子?是了,數日之前,曾見過段公子幾面……現今卻不知……卻不知到哪裡去了。」
木婉清道:「段公子已給這婆娘的兄弟害死了。」說著手指葉二孃,又道:「那人叫做『窮兇惡極』雲中鶴,身材高瘦,好似根竹杆……」
褚萬裡大驚,喝道:「當真?便是那人?」那手持熟銅棍的護衛傅思歸聽得段譽給人害死,悲怒交集,叫道:「段公子,我給你報仇。」熟銅棍向葉二孃當頭砸落。
葉二孃閃身避開,叫道:「啊喲,大理國褚古傅朱四大護衛我的兒啊,你們短命而死,我做孃的好不傷心!你們四個短命的小心肝,黃泉路上,等一等你的親娘葉二孃啊。」褚、古、傅、朱四人年紀也小不了她幾歲,她卻自稱親娘,「我的兒啊」、「短命的小心肝啊」叫將起來。
傅思歸大怒,一根銅棍使得呼呼風響,霎時間化成一團黃霧,將她困住。葉二孃抱著左子穆的幼兒,在銅棍之間穿來插去地閃避,銅棍始終打她不著。那孩兒大聲驚叫哭喊。左子穆急叫:「兩位停手,兩位停手!段公子現下沒死!」
另一個護衛從腰間抽出板斧,喝問:「段公子在哪裡?」左子穆急道:「先救了我兒,這就去救段公子。」那護衛道:「好,待我古篤誠先殺了『無惡不作』再說。」身子著地捲去,出手便是「盤根錯節十八斧」,左一斧,右一斧地砍她下盤。葉二孃笑道:「這孩子礙手礙腳,你先將他砍死了吧!」將手中孩子往斧頭上迎去。古篤誠一驚,急忙收斧,不料葉二孃裙底右腿飛出,正中他肩頭,幸好他軀體粗壯,捱了這一腿只略一踉蹌,並沒受傷,撲上又打。葉二孃以小孩為護身符,古篤誠和傅思歸兵刃遞出去時便大受牽制。
左子穆急叫:「小心孩子!這是我的孩兒,小心!傅兄,你這一棍打得偏高了。古兄,你的斧頭別……別往我孩兒身上招呼。」
正混亂間,山背後突然飄來一陣笛聲,清亮激越,片刻間便響到近處,山坡後轉出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綹長須,形貌高雅,雙手持著一枝鐵笛,兀自湊在嘴邊吹著。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那人吹笛不停,曲調悠閒,緩步向正自激鬥的三人走去。猛地裡笛聲急響,只震得各人耳鼓中一痛。他十根手指一齊按住笛孔,鼓氣疾吹,鐵笛尾端飛出一股勁風,向葉二孃臉上撲去。葉二孃忙轉臉相避,鐵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
這兩下快得驚人,饒是葉二孃應變神速,也不禁手忙腳亂,百忙中腰肢微擺,上半身硬生生地讓開尺許,將左山山往地下拋落,伸手便向鐵笛抓去。寬袍客不等孩兒落地,大袖揮出,已捲起了嬰兒。葉二孃剛抓到鐵笛,只覺笛上燙如紅炭,吃了一驚:「笛上敷有毒藥?」急忙撒掌放笛,躍開幾步。寬袍客大袖揮出,將山山穩穩地擲向左子穆。
葉二孃一瞥眼間,見到寬袍客左掌心殷紅如血,又是一驚:「原來笛上並非敷有毒藥,是他以上乘內力,燙得鐵笛如同剛從熔爐中取出來一般。」不由自主地又退了數步,笑道:「閣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大理,竟有這般高人。請問尊姓大名?」
那寬袍客微微一笑,說道:「葉二孃駕臨敝境,幸會,幸會。大理國該當一盡地主之誼才是。」左子穆抱住了兒子,正自驚喜交集,衝口而出:「尊駕是高……高君侯麼?」那寬袍客微笑不答,問葉二孃道:「段公子在哪裡?還盼見告。」
葉二孃冷笑道:「我不知道,便知道了,也不會說。」突然縱身而起,向山峰飄落。寬袍客道:「且慢!」飛身追去,驀地裡眼前亮光閃動,七八件暗器連珠般擲來,分打他頭臉數處要害。寬袍客揮動鐵笛,一一擊落。只見她一飄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