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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營派來迎接御駕的將士一直守在五里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周玉對外宣稱是陛下在此研究勘察地形,制定行軍作戰的方案,不容外人打擾。
這個理由找得好。
不得不佩服周玉的機靈,若以身體不適為藉口勢必會動亂軍心。
入夜,內衛搭好營帳,皆看著周玉的臉色,誰也不敢上去稟報。周玉遠遠地望了一眼馬車,對著侍衛搖搖頭:「陛下忙於軍務,不可貿然打擾,先候著吧!」
侍衛剛要離去,身後又響起了周玉尖細的聲音:「慢著——」
「周總管還有何吩咐?」
「陛下正秉燭研究兵法,甚是辛苦,灑家提醒一句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不然……」
「是是是!陛下今日獨自回來後就一直在車內研究兵法、處理公務,我等這就下去候著。」
侍衛們識趣地退下後,周林對著他們的身影冷哼一聲,一刻也不敢怠慢,隨時守在馬車外聽候差遣。
……
肆虐的火苗蔓延著、炙烤著,如跳著舞的魔鬼一般瞬間將黑夜舔嗜殆盡。眼前的火海瘋狂跳竄著將恐懼充滿了每一個角落。
穹頂不斷掉落的石塊衝擊著地面,突然一塊巨大的石塊在身邊炸開層層塵土,地面也被砸出個大窟窿,地上堆砌的碎石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身子便隨之翻滾而下,眼看一塊巨石就要砸過來……
夏青溪身子一抖,瞪大了眼睛,額頭上是厚厚的汗珠子,她大口喘著氣,眉頭擰成了一團。
天璇洞裡的情景出現在了夢裡,在大石頭就要砸下來之際一個激靈嚇醒了。
趴在一旁淺寐的夜桀猛地睜開眼睛,俯身從後面將她扶起來,拉過軟墊來小心地靠在後背:「溪兒,你醒了?」
夏青溪甩了下腦袋,但腦子裡還是一片混沌,頭疼欲裂,面對眼前這人關切的臉她皺了皺眉頭:「你……是誰?」
「你不記得朕了?」夜桀心切地詢問。
他語氣裡流露出的那種憐惜讓她覺得很不自然。又一陣暈眩襲來,她痛苦地低下頭,沒有言語。
夜桀見狀,一打簾子衝著窗外,語氣急切:「御醫!」
周玉得了聖旨扯著嗓子吆喝:「宣御醫!快!快!」
高尖的聲音劃破夜幕裡的寂靜,刺進耳朵裡有一種難以躲避的瘮人。
夏青溪一臉木然,楞楞地盯著馬車頂部,任憑御醫挨個過來切脈,完全不為所動。
長長吁了一口氣後,御醫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腦袋總算是抱保住了——現在的脈像不僅平穩,而且還很穩健,較之常人而言更加有力。
如實匯報後,夜桀大喜,隨後又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她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可有什麼恢復的方法?」
為首的御醫面露難色:「這個……從脈像上看,除了胳膊上的傷並無不妥之處,可能是受到驚嚇或刺激,暫時性失憶,安心休養或可痊癒,不如……老夫開幾方藥來試試。」
御醫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幾個時辰前還生死脈像交雜,而現在脈像穩健了卻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著實蹊蹺。
「也好。」夜桀點頭,見御醫走後,開啟轎窗的簾子後望了望外面山林裡皎潔的月亮感慨了一句:「皎月照山巒,何必問從前。」
周玉看到那隻骨節分明的白皙的手撤回去後,趕緊低著頭朝御醫那邊趕過去了。不一會兒親自端著一碗藥侍立在馬車旁。
「還不快給貴妃拿藥來。」夜桀招呼一聲,周玉彎腰進了馬車跪在地上細聲細氣道:「娘娘,您可醒了,陛下守著您近一夜未閤眼呢,真是嚇死奴才了!您以後想吃什麼果子儘管吩咐奴才們去就是,您鳳體金貴,萬一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