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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結束後,洛吉遠遠地看見次仁贊普匆匆離去,他似乎很煩躁,烏達跟在身邊彎著腰小意說著什麼。
不一會兒洛吉臉色一斂,扎各順著望過去隱隱看到次仁贊普踢了烏達一腳,險些將其踢翻在地,烏達踉蹌一下站穩後又彎腰行禮,目送著次仁贊普離去。
「丞相,你說王君為什麼只收了次仁贊普的兵權?」
「次仁贊普輔佐三朝王君,根基深厚,加之輔佐登基之功,一時難以撼動,王君也知道,不能把他逼急了。還有就是……」
洛吉捻了捻鬍鬚,思忖了一下:「我們交給王君的證據太單薄,還不足以扳倒他,但是我們也表明了立場,在除掉次仁贊普這一點上,我們與王君是站在同一條線的。」
「證據太單薄,咱們就做得豐富些。」扎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丞相放心,我已派人去安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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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川踢開房門的時候,娜仁託婭正拿著小剪刀在剪燈花。
「塔娜,燈花跳,貴人到,你說是不是表哥……」
還不等這句話說完,夜川一個箭步上前,二話不說直接捏住了她的脖子,驚得她眼睛瞪大咳嗽不止。
她掙扎著對上了他的眼睛,脊背上刷地一下起了一層冷霜。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種表情,面目如鐵,眸光鋒利,眼裡的憤怒駭人心魄。
以前他只有厭棄與不耐煩,但現在她看到了眼裡的殺機。
「咳咳……表……表哥,你,你幹什麼呀?」她企圖掰開他如鐵鉗一樣的手指,但徒勞無功。
塔娜見狀跪在地上哭了起來:「晉王殿下,您是不是有什麼事誤會公主了,公主一心為您,有什麼誤會解開就好了,何必……何必如此呢?」
「誤會?她做的好事她心裡明白,惡僕惑主,其罪當誅。」
他用力甩開娜仁託婭後拔劍掃向了塔娜的脖子,鮮血瞬間溢滿潔白的脖頸。
塔娜應聲倒下,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瞪大著眼睛一動也不動了。
娜仁託婭脖子上鼓起了幾個指頭印,此時她顧不得疼,慌亂地爬過去搖著她:「塔娜……塔娜……你醒醒啊……」
見塔娜沒有反應她轉過身去抱住了夜川的腿:「表哥,娜仁究竟做錯了什麼?塔娜自幼跟著我,與我情同姐妹,在這孤冷的公主府裡,也只有她陪著我,表哥……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娜仁託婭的控訴披肝瀝血。
皇室的光環、來自胞兄皇帝的寵愛、民眾的愛戴、無數男子的傾心,這些都離她而去,最後她的身邊只剩下了塔娜,而今,她終於成了孤零零一人。
她悲傷的不是這些的離去,而是失去這麼多後,他的心依然不在她這裡。
「太后的託付只能救你一次,若不知覺悟,下次死的就是你了!」夜川的聲音帶著刺,將她的心穿了個大窟窿。
她看到的永遠是他消失的身影和殘留片刻的衣袂一角。
她以為自己會大哭一場——嘆命運的不公,嘆他的無情,可事情到了眼前,她只是往掛滿淚痕的臉上堆了一個平淡的笑。
夏小七,咱們走著瞧!
人生在世,只要不死不滅,總有狹路相逢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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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溪將手裡捏著的信箋輕輕放在桌子上,轉頭對夜川道:「明月約我得出宮一趟。」
王都的街道繁華如故,可這繁華只是眼見的繁華,普通民眾的疾苦都藏在了角落的陰影裡。
熙攘的人流中一個婦人拉了拉頭巾低頭穿過,一閃進了酒樓,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一處雅間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