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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箋上的地址是原來北狄國都外的一處郊區。
為了避免二人同乘一馬的情形出現,夏青溪親自去馬廄裡選馬。
她看中了一匹白馬,身軀健碩,馬鬃油亮。馬童正要上去解韁繩就被夜川制止了。
「你看這馬蹄子有些開裂,不適合長途奔走,萬一傷了馬得不償失。」
馬童欲言又止停下了腳步。
夏青溪撇了撇嘴,瞅了他一眼轉而又挑選了一匹,這匹馬膘肥體壯,性子溫和,腳力也是一等一的。馬童見她挑了馬棚裡最好的一匹,二話不說就去解韁繩。
「這馬看著壯碩其實身型不勻稱,鬃毛看著油亮其實色澤不均,這馬,缺乏耐力。」面對他的再次阻撓,馬童有點懵了,但始終沒有開口。
夏青溪暗暗提醒自己,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忍忍吧,忍忍吧!
這次她學乖了,將馬童招呼過來,「去把馬廄裡最好的馬牽過來。」這樣總該萬無一失了吧。
果然,夜川對馬童挑選的馬讚不絕口,夏青溪一躍上了馬背,剛剛坐穩便覺後背一雙手伸過來扯韁繩,她回頭:「夜,十,九!」
「臣在!」
「你幹嘛?」
「馬廄裡就這麼一匹好馬,臣怕別的馬腳力不行,故與陛下同乘一騎。」他說的面部紅心不跳。
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也是沒誰了。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忍了!
按照信箋上的地址,城郊外十五里。一處極高的山丘上,遠遠的便見一座祡屋孤零零立在那裡。
二人將馬綁好推門進了院中。
這是個土夯的院子,陳設極為簡單,只有東北角的一口水井和中央的一套石頭桌椅。石桌的邊緣明顯深於其它地方,經年的摩擦早已使其光滑油亮。
院中的老者慈眉善目,一枚簡單的木頭簪子將稀疏的頭髮固定在頭頂,粗布衣服裡裹著的是一副瘦削的身軀,腳上的布鞋早已洗的發白。
他見有人來後將手裡的筆放在一旁,招呼他們過來坐。
二人對視一眼,踏進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來了。」老者像招呼熟人一樣,轉身從屋裡端了套粗瓷茶具出來。
「坐吧。」說著將身旁小爐灶上燒開的水倒入了茶壺裡。
老者將第一遍洗茶的茶湯盛在一個稍大點的杯子中,待洗茶後,重新倒水沏茶,隨後把洗茶湯也倒了一點兒進去。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夜川想起小時候去北狄做質子,外祖母沏茶總是將洗茶的茶湯倒一些在茶壺裡,她說洗茶湯雖濁但也蘊含著茶葉的風塵與靈氣,倒一些進去茶的滋味就會更豐富。
「洗茶湯裡蘊含著茶葉的風塵與靈氣,倒一些進去茶的滋味就會更豐富,你們試試。」老者將沏好的茶擺到他們面前。
夏青溪對茶不太懂,但在這半山的小院裡,祡屋,老者,蟲鳴,山風,飲起茶來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石桌上攤開的紙張上寥寥幾筆寫了一些字,夏青溪拿起來細看——只見那書生將傘還了回去,娘子含淚遠送,從此漸行漸遠了無幹係。
這似乎是個俗氣的故事,但此情此景在此時彷彿又多了些別樣的深意出來。
「沒事的時候寫些話本子拿到山下去賣,一來打發時間二來可以餬口。」見她對這些感興趣,指了指屋裡,「若你喜歡屋裡那些都給你吧。」
「不用不用,就是隨便看看。」她連連擺手,朝夜川看了一眼。
「喜歡就拿著吧。」夜川一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說完將太后留下的香囊拿出來遞給老者。
老者盯著香囊看了半晌並不著急接,末了才顫顫巍巍將其捧在手心裡。他並沒有開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