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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侍郎在皇帝寢宮前來回踱步許久,天氣的炎熱加上焦急的心情,汗水不停地往下淌。
玥國與西雍之戰後,軍隊進行了整合,年老的一批士兵退役,又擴招了一批新兵,加之實行了輪休制度,戶部急需一批軍餉用來周轉。
洪安帝染病在榻不問朝事,將大部分權利都移交給了太子,只是這開庫撥餉必須用到國璽,太子沒有繼位,只是委任處理國事,沒有權利動用國璽,所以戶部侍郎急得團團轉。
「尚書大人,這可如何是好?」戶部侍郎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轉而問一同前來的尚書。
「不如……就去找太子做決斷?」
「尚書大人,太子只是代理國事,哪來的權利動國璽呢?萬一……」他壓低了聲音湊近了尚書的耳朵,「萬一太子想拿我們當試劍石來探陛下的態度,給我們撥了餉,這陛下不追究則已,若追究起來,太子頂多是被斥責幾句,而我們可是要掉腦袋啊!」
「這……」
二人正猶豫著,寶璽從內出來了,他的腰微微有些佝僂,隨著陛下病倒,他也蒼老了許多。
「二位請回吧,陛下還沒有醒。」寶璽將拂塵一揮正欲轉身離去,尚書一把攔住了他的去路,「寶公公請留步。」
寶璽轉眸看向尚書滾滿了汗珠的臉,「尚書大人還有何事?」
尚書將身子一挪,擋住了這裡的視線,伸手反握住他的手,將一塊圓形祥雲紋的羊脂白玉塞到他手心裡,「還請寶公公為我等指一條明路。」
寶璽低頭看了眼手背,彷彿目光能穿透手掌看到那塊白玉一般,意味深長地望了尚書一眼,「大人這是……」
尚書又將脊背彎了彎,「求寶公公看在同朝數十載的份上,拉我二人一把……」
「嗯……」寶璽尖細的聲音拉得很長,眼睛傲慢地閉了閉,將玉塞到了袖袋裡,微微往前傾了一下身子,尚書見狀趕緊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待話說完不停點頭,「多謝公公,多謝公公!」
望著寶璽離去的背影戶部侍郎迫不及待上前,「尚書大人……」
尚書俯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匆匆朝著東宮的方向去了。
戶部侍郎正了正朝服,畢恭畢敬跪倒在寢宮門前,聲音清脆而洪亮:
「陛下,戶部急需一批軍餉來安撫退伍老兵,臣特來請旨。」
「陛下,新兵入伍按照慣例每人發五兩安定銀子,現在新兵入伍已有數日了,急等著這筆安定銀子吶!」
「陛下,下官草擬了軍餉的明細以及各項開支,還請陛下過目。」
「……」
戶部侍郎跪在門外不停叫喊,既不闖宮也不再請求覲見了,而是遠遠跪著將所有要說的話大聲喊出來,字字椎心泣血,讓誰看都是一副枵腹從公的樣子。
殿內的寶璽透過窗子的縫隙往外面瞅了一眼,臉上一副狡黠的笑。
尚書從太子那得了開庫撥餉的旨意,雖然沒有國璽的蓋印,但戶部侍郎跪在殿外請求撥餉的事情整個皇宮都傳遍了,掌管國庫的官吏明知私撥銀款不合理法,但非常時期還是照例撥了銀子。
陛下久病不起,太子承襲大統是早晚的事,何必在這個時候得罪太子呢?再說了,戶部侍郎跪在寢宮外半日了,陛下都沒有轉醒。撥銀乃權宜之舉,若耽誤了國事那才是大逆不道呢。
……
夜川回朝後,按例進宮覲見。
洪安帝雖然半臥在榻上,但精神看起來不錯,他抬手招呼夜川坐在榻沿上。
夜川一怔,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過去。他的臉還是那麼冷峻,如刀刻般硬朗的線條透著嚴肅,時刻都拒人於千里之外。
洪安帝仔細打量著,內心千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