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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過七星洞皆是機緣巧合,我相信這個也不例外,機緣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夏青溪眨眨眼,這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麼來了?」
「我為何不能來?」
說的有道理。
「你現在不應在軍中嗎?」
「烏達的十五萬軍隊已經整編完成,我從北狄調了部分輜重不日就將到達,我現在閒的很,你安心準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悠閒的語氣裡有一股子從容。
「你也太沒良心了吧!什麼叫不用管你!將近四十萬大軍哪頓不需要吃飯?你就算在北狄根基再深,也架不住四十萬人吃喝呀!烏達帶去的糧草也撐不了幾天!」
夏青溪顯然不同意他的觀點,一臉不服氣地嘟囔著:「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
「要怎麼客氣?」夜川站起身來,隔著一張桌子將整個身子欺過去,他是極高的,身材修長勻稱,所以他將自己的臉貼到能將鼻息噴到她臉上是毫不費力的。
夏青溪雙手扶住他欺過來的肩膀,「明日我要入宮覲見,很快就會立於朝堂之上。五月初五崑崙山祭天動手,成敗在此一舉。」
果然,治大國如烹小鮮,夏青溪就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嗯,我會提前準備好,你……不用跟我客氣。」他的眸深邃又深情,嘴角始終掛著一縷似有似無的笑。
夏青溪:「……」
……
翌日天還沒有亮,宮裡的馬車就停在了門口。
與夏青溪一同覲見的還有新科的榜眼和探花,都是那日見過的熟面孔——王君提前選好的心腹。
與中原濃墨重彩的風格不一樣,西雍王宮大多是素雅潔白的建築,雖然色彩單一,但作為宮殿應有的莊嚴肅穆一點也沒少。
一想到在如此純潔靜雅的潔白宮牆內到處都充斥著骯髒齷齪的陰謀,夏青溪就感到了滿滿的違和感。她拽了拽裡外套了兩層薄襖的衣領,盤口有點緊,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王君比想像的更年老一些,幾人依次進了厚重的大門,遠遠的,看見一人坐在飾滿寶石鋪著白氂牛皮的寶椅上。
坐在椅子上的人睥睨著下面三人,完全沒有讓他們平身的意思。
夏青溪覺得腰都酸了,她偷偷用眼角的餘光去偷窺坐上的人。
這一看不要緊,當目光對上的一瞬,夏青溪後背噌地起了一層汗——王君那雙聚光的眼睛正冷冽地盯著自己。
「來人,將夏小七打入大牢!」
沒有原因,沒有交流,沒有辯駁。
瞬間就將夏青溪從狀元郎變成了階下囚。
沒有預想中的奮力反抗,痛哭流涕,高喊冤枉,被押走的夏青溪只是淡定地行了一禮。
這就是一個君王的權威,不管是性命還是榮華,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
……
無論哪國的牢房,內裡都是一個樣子。
冰冷,陰暗,含著冤屈。
這皇宮大內的死牢與別處有些不同,夏青溪四下打量著,彷彿她不是待審的囚犯而是來觀光的客人。
死囚牢房在最裡面。沿著逼仄又深長的走廊一直走,兩旁牢房裡的犯人聽到動靜紛紛趴到欄杆上低低嘶吼著:「放我出去……」蓬頭散發,手臂乾枯如柴,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牢頭有點不耐煩,抽出腰間的鞭子發了狠往伸出來的枯槁的手臂上抽去,悶哼幾聲之後,牢裡又恢復了死寂。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相對寬敞的空間,並排四座緊閉的牢房。最中間的兩座牢裡其中一座已經關押了一名犯人,他低著頭,背對著她一動也不動。
牢頭將她押到最邊上的牢房前正準備掏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