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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日,二哥三哥常在府外忙,他連吃橘子的心思也沒了,直到一日,李家那位少爺請他去院裡吃玫瑰小餅。
李家少爺剛成親一載,玫瑰小餅就是那位少奶奶做的,雲飛吃了乖巧贊人:「嫂嫂做的小餅真好吃,你們家裡人都這般厲害麼?」
他指的是祝姑娘,這話也順了那位少奶奶的意,她便應了她夫君的請求,將半年前那位祝姑娘剛來家中的事說與小雲飛。
雲飛這才知,祝姑娘也與她表兄大咧咧置過氣,還向她嫂嫂討做糕點手藝去賠罪,也曾淚水漣漣在她表兄面前摔過……
「唉,所幸那日後沒多久,我們就找著了新住所,不然,恐怕我日日都想撞腦袋。」雲飛嘟嘟噥噥說完這些話。
「……」阿顯沉默會兒,輕輕嘖了聲。
雲飛登時成了被踩住尾巴的貓:「你嘖甚麼?!」
「你別惱,我只是想,竟也有雲飛不擅長的事。」
雲飛洩氣:「……罷了罷了,你說說你,你為何不喜歡她?」
「我麼,」阿顯頓了頓,「她總像方才那樣編排我阿姊,我自然不待見她。」
「編排?」雲飛速速回想下屋裡的事,「她說了甚麼,我為何記不得了?」
「她說我阿姊力氣大,會做粗活兒。」
有些話,稍換個語氣就不一樣,他聽得清楚得很。
雲飛近日常教阿顯溫習功課,如今這事上,倒要阿顯充師傅。
等他吃夠了北風,回屋就讓秋娘灌了大碗薑湯,飯罷他三哥回屋歇息,他便拖著他二哥說了這些話,付雲揚聽後微笑著摸了摸他腦袋。
「你笑什麼!」
付雲揚樂呵道:「這門功夫有的人生來就有,像你三哥,也像你說的阿顯……沒有這造詣的,多像你這樣容易受騙,可一旦有了這本領,也少不得吃苦頭,所以做人還是得像你二哥這樣,真真假假。」
這番話有些門路,雲飛似懂非懂,末了只問:「什麼苦頭?」
付雲揚思索會兒:「像你三哥,眼見著及冠婚事卻還沒個著落,此所謂『苦頭』矣。」
「可你的婚事也未有著落啊。」
「小孩子懂甚麼?」付雲揚拍了拍他腦袋,不禁想去將才那一瞥,但轉念又想起霍沉。
那時他驟然擰了眉,不知所為何事?
「二哥,你狐狸尾巴又露出來了。」
他正鬧付雲揚,外出買炭墼的阿蒙駕著馬車回來,邊扯著嗓喊了句:「下雪了!」
這一聲,不單他們聽見,屋裡正擰著眉頭喝藥的霍沉也聽清,愣了愣,竟似忘了苦,將整碗藥灌進口中。
穆婆婆家買來的餈糕教秋娘擱在靠窗的天然几上,霍沉卻沒伸手去拿,而是走到窗邊,推開瞧了瞧外邊的天。
六花銀粟夾在風中往下飄,一瓣停到霍沉袖擺上,他定定睨著它,等它消融,指尖在上頭摩挲兩下。
他還以為,臘八前是等不到雪的。
看來,還是得回那個家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霍沉:(拍阿顯肩)你是我親弟弟吧。
阿顯:(阿約同款傲嬌)休想套近乎!
阿顯和雲飛是互補兄弟(:3」∠)_
杓倈:即傻傢伙。(我年輕時候很喜歡看黑話大全、市語隱語啥的……好傢夥,有點意思。
第12章 嗟往事
一場雪,從日昳時下起,到日入時分已是鵝毛飛雪。
天色漸黯,燈火映至窗外,照得風雪也成了橙黃色,忽地,門教屋內的人拉開,咿呀一聲。
坐在燈下托腮溫書的阿顯一驚,看去門邊,適才剛洗過澡的令約頭髮還濕漉漉的,披在身後就要出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