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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取他性命的人多的是。
“你休要騙我,你明明就是抱著送死的想法。”晗月兩手揪著他的衣裳,“你怎麼能這樣……”
本該毫無交集的兩人,卻陰差陽錯的有了關聯。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這個男人終究只是她求生路上的一個過客,但是她還是在覺察到他有求死之心時。心中悲慼。
不管世人如何評說,說其無情也好,噬殺也罷,他卻給了自己庇護,還有她前世都不曾遇到過的寵信。
寵,很容易做到,可是信任卻是不易的。
特別是對於司空琰緋這樣一個多疑的男人,可是他卻選擇了信任自己。
司空琰緋看著晗月水霧瀰漫的眼睛。似乎覺得有些好笑,“讓孤猜猜看,月這一次又是戲弄孤?”
這傢伙,竟然在這麼傷心的時候說她是在假哭……
一種莫名的委屈湧上來。
晗月索性張開嘴,“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這聲音極為響亮,就連外面的護衛跟侍女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門外時不時晃動著他們的身影,不過他們卻不敢擅自進門來檢視。
司空琰緋呆呆的看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晗月的臉頰上滾落下來,砸在他的身上,帶著溫熱的溫度。
看來她是真的傷心了。
“孤剛才只是戲言……”司空琰緋一手揉著眉心,滿臉的無奈。
這個婦人要是真的哭起來。還真讓他有些難以招架。
晗月才不管那些,她覺得委屈,哭的一抽一抽的。
“大王……”門外傳來侍女低低的詢問聲。
“無事。”司空琰緋低低喝道。
幽暗的寢殿內唯聞晗月的哭聲。
司空琰緋臉色由黑轉白,試著勸了幾句。沒想到她哭的更起勁了。
他從沒哄過婦人,這時只覺手足無措。
長長嘆息了聲:“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覺得哄一婦人真真比與賢士議事還要難上許多倍。
晗月抓著他的衣裳擦眼淚,沒一會功夫司空琰緋的白色中衣上已經被弄溼了一大塊。
司空琰緋嫌棄的瞥著自己的衣裳,終是忍住沒有把她推開。
“我不管。反正你要回來。”晗月摟著她的腰身嘟囔著,“你只讓我行商……可是沒你撐腰怎麼行……我還要借你名頭髮財呢。”
司空琰緋低頭看著縮在他懷裡的婦人。哭的稀里嘩啦的,紅紅的鼻頭……
“難看死了。”沉默半天。他吐出一句。
可是心裡卻有種奇怪的欣喜。
每次迎著死亡而前,他從未想過全身而退,單有十分力,他必會拼出十一分,就算不能回頭他也毫不在乎。
因為在他身後沒有人等著他回去。
可是這個喜財狡黠的婦人卻會因為他的離去而流淚。
雖然看樣子她不肯承認是在擔心他,可是他還是能感覺得到她的悲傷是因為他。
“像你這麼醜的婦人孤若是不回來,別人也不會要你。”他低低笑著把她摟住。
“你才醜……”晗月哭的有些迷糊了,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司空琰緋抱著她一動不動的靠在榻上。沒一會功夫懷裡的人兒響起了細微的鼾響。
因為剛剛哭過,鼻子堵住了,所以晗月在睡著時也張著小嘴巴,喘的呼哧呼哧的。
司空琰緋低著頭愣愣的端詳著她。
“果然還是……難看的要命。”他喃喃自語道,幽幽的語調帶著曠古的寂寞與悠遠。
第二日,等晗月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
侍女端著清水進來,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