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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會是這樣嗎?
這還真是一個無聊的問題,其無聊之處就在於他連藍色眼線女孩的名字也不知道,而且他明天就離開這座城市了。
手掌蓋在照片上。
也許,他可以和那醉漢一樣,拿著照片看上十次。
十次之後,這座城市和藍色眼線女孩就會離他遠去。
那麼,這十次要從那次算起,他在站臺看了兩次照片,現在又看一次,這麼算來……算來……一雙眼皮不聽使喚。
酒勁上來了,帶著排山倒海之姿。
浮浮沉沉的夢境中,顧瀾生夢到被鑲在琥珀裡的小蝌蚪,小蝌蚪是粉色的,一種想讓人一親芳澤的粉嫩。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
大片墨綠色的光在窗外遊離著,由南到北,又由北至南。
極光。
笑了笑,淡淡的酒香襲來。
在淡淡酒香中,說:&ldo;一點也不像美杜莎的眼神。&rdo;
摩爾麥斯克的極光一點也不像美杜莎怨恨的眼神,倒像是女人曼妙的腰肢,這女人還穿著一件印有&ldo;列寧號&rdo;號破冰船的夾克衫。
對了,還有另外一個人穿著這樣的一件夾克衫,於天空之境中,像一匹風。
在漫天極光下,顧瀾生想起新西伯利亞的寒風,當他站在那塊刻有&ldo;我,在這裡找到愛情,結婚了&rdo;的指路標下,一切似乎變得奇怪了起來。
&ldo;叮咚,叮咚‐‐&rdo;持續的門鈴聲讓顧瀾生不得不再次用力掀開眼簾。
這一次成功了。
在頭痛欲裂中,顧瀾生開啟門。
站在門外的並不是維多克,而是阿米奴大叔。
阿米奴大叔來要回他的酒壺。
天氣太冷連續上了二十小時的班,需要喝上一杯暖暖身體,他發現酒壺忘在鄰居家了,再然後,他發現自己出門時把鑰匙反鎖在家裡了。
當著顧瀾生的面,阿米奴大叔一再墊了墊他的酒壺,面對阿米奴大叔疑惑的表情,&ldo;我不會喝酒。&rdo;這話輕飄飄從顧瀾生口中溜了出來,聽著十分自然。
遠道而來的客人偷喝了鄰居家的酒怎麼想都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再有,顧瀾生的確不會喝酒。
阿米奴大叔沒再關注酒少了的事情,他用燒水壺暖起酒來。
找來下酒菜,把熱好的酒倒進杯子裡,又招呼遠道而來的客人坐在他旁邊。
酒下肚,這位俄羅斯大漢開始抱怨起他的工作來:科拉港的風雪;科拉港的酒鬼們;科拉港的船主們……
如果沒上那趟列車,顧瀾生會禮貌性附上一兩句,但這會兒,他不想提及這個港口。
思緒回到昨晚那杯酒過後。
那個醉漢說了,在車廂裡十個人叫醒他之後會忘記第一個叫醒他的姑娘,同樣的道理,當看完那張照片十次之後,他就可以忘記照片裡的女孩。
十次他已經用掉三次,還有七次就可以完完全全忘記那趟列車,和那趟列車上藍色眼線女孩。
&ldo;叮咚,叮咚‐‐&rdo;門鈴聲再次響起。
這次,站在門外的是維多克。
維多克帶來了這座城市昨晚發生的兩件事情。
第一:昨晚十二點,摩爾曼斯克政府發布緊急通知,因受極端天氣影響,未來二十四小時摩爾曼斯克所有學校停課車站關閉。
顧瀾生撫額,這個訊息意味著他得在維多克家的沙發再睡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