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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小時候爬過這麼多次,現在還沒忘呢。”
田塵在下面用手機的手電燈幫安騰照亮,他踩著樹左右,雙手勾著樹枝,三兩下就竄上了樹杈上。
“太黑了我看不見。”安騰說道。
“你手機呢。”
“我放手會掉下來。”
田塵想了想,走到樹下,用嘴叼著手機,抱著樹幹往上挪了挪。
他咬著手機,口齒不清說著:“現在呢,看得清麼?”
“你湊近點。”
“再近我就掉下去了。”
安騰戴上眼鏡,仔細看著。透過手機柔和的白燈,他確定不是這邊。
“換個方向。”他說道。
於是兩人又下了樹,照著之前的方法,重新觀察起右邊。
“找到了。”安騰說,“你下去定位一下。”
田塵放手,來到榕樹下。
“往前走。”安騰指揮道,“左邊一點,對,往前,再往前一點。”
安騰激動道:“好!就這兒。”
田塵立馬蹲下,用鞋子在土壤處蹭了兩下做個標記。
安騰從樹上跳了下來,熟練地翻身,翻過好幾次牆的他已經有些習慣從高處跳下了。
他們在一旁找了兩根樹枝當做工具,在泥土裡挖了起來。
沒挖多久,一個小坑被刨了出來,他們終於見到了埋在地下的玻璃瓶。
瓶子像一個時光膠囊,帶著他們回到十一年前的盛夏。
“先回家再說。”田塵說道,“身上髒得很。”
兩人挖泥的手上全是汙漬,安騰又打過球,一身的汗味。
他們抱著玻璃瓶,瓶子裡存放了這些年來的所有悲傷與快樂,似乎像一個罐頭。而現在,終於是罐頭要開封的時候。
兩人到了安騰家裡,安騰媽媽前些天回去工作了。
抱著玻璃罐頭,兩人站在蓮蓬頭下,脫下衣服,任由溫水沖洗身上的泥垢。
“別浸水了。”安騰擔心道。
“應該沒事吧。”田塵把玻璃瓶放在一旁,先洗完澡再說。
等洗完後已經是深夜,遠處的高樓許多人家已經關了燈,只有寥寥數幾還亮著,大街上沒有一輛車,屋裡不知疲倦的風扇正在勤勞工作。
安騰手上微微顫抖,他握住那個玻璃瓶,從外面能看見玻璃瓶裡摺疊起來的已經泛黃的紙張。
他稍微使了點勁,把玻璃瓶開啟。
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已經被開啟的玻璃管飄了出來,陳年舊事或是已經散去的童年時光。
他輕輕拿出紙張,開啟信,看見那熟悉的字跡。他默默看著,有個清脆的童聲在自己心底響起,幫他念起這封信上的字。
田塵把腦袋湊了過來,他看見字跡,就明白了這封信是自己寫的。
他也很好奇自己當初寫了什麼。
許溫然的信看完了,安騰又把第二封開啟。
“你怎麼寫這麼少。”田塵問。
“對啊,我怎麼寫這麼少。”安騰撓撓頭。
安靜寧的信比許溫然的信少了很多,許溫然的信幾乎佈滿了整張紙,而安靜寧的則連紙張的三分之一都沒有佔到。
“你小時候怎麼這麼想。”田塵指著信上的字笑道。
“誰知道呢。”安騰放下信,手撐在身後,慢慢躺了下去。
他似乎在與安靜寧做個告別,“我本來還以為信上寫了很特別的東西,結果跟我小學那會兒的日記差不多。”
“特別的不是信的內容,是信本身。”田塵把信放在桌上,用玻璃瓶壓著。他跟著安騰躺了下來,兩人側身,四目相視,面面相覷。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