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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芋摘下照片時,手有些發顫。
相框是淺木色,翻轉過來,背面被老闆用馬克筆,代人寫下一句話:
「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永遠愛你。」
那是在2016年的第一個小時,向芋聽到了屬於她的迴響。
第40章 粉鑽 她卻頻頻想起他
2019年, 這一年向芋28歲,初識靳浮白時,他也是28歲。
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 向芋有時候覺得, 越是年紀大了,越是容易心如止水。
等她站在和靳浮白當年相當的年紀,甚至有些想不通,這個年紀該是多難心動?他當時又是怎麼就鬼迷心竅地愛上她了?
幾年時光一晃而過,再回憶起分開時, 居然也要用「當年」來描述了。
可這些年, 關於靳浮白的資訊, 真的是寥寥無幾。
她還以為當年分開,很快會聽說他結婚的訊息。
也以為那麼大的集團動盪, 財經節目怎麼也要揪著分析一番。
可其實,什麼都沒有。
只有偶爾, 向芋去唐予池家裡吃飯,聽乾爸乾媽說某個企業因為運營困難,賣掉手下的什麼資產。
她會猜測:是不是他的集團已經開始在賣身家?
吃飯時又不方便查, 等飯後幫乾媽洗著碗,飯間被提及一兩次的企業名稱,向芋又忘了。
也不知道到底運營困難的企業, 是不是屬於靳浮白那個集團旗下。
向芋只能在洗碗的水聲裡, 聽乾媽嘆氣:「予池這個孩子,每年回來就呆那麼兩天,連初五都不在家裡過,就惦記著去國外。」
乾媽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泛起一絲愁緒, 「三年了,都三年了。我和你乾爸倒也不是不支援他和夥伴創業,但不管怎麼,也要常常回家看看吧?」
「乾媽,創業初期是忙的,過兩年就好了。」
向芋把手裡的瓷碟擦乾水份,放進消毒碗架裡,笑著說,「等他再給我打電話,我幫你們罵他。」
說是這樣說,可是向芋知道,她也沒辦法真的責備出口。
因為大年初三那天,唐予池臨走時,她問過,今年又走那麼早?
28歲的唐予池依然長著一張奶狗臉,他正在收拾行李,聞言抬眸瞥她一眼,忽然嘆息:「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三年什麼都沒變」
後面的話,他沒再說。
向芋卻在心裡替他接上,出去這麼久,還是忘不掉她。
那年他一定對安穗說謊了,他不是不記得愛她是什麼樣的心情,他只是,不想再愛她了。
而這一年,春聯上都畫著金豬送福,向芋收到乾爸乾媽的紅包,也是印著憨態可掬的小豬。
1月,月球探測器發回了世界上的第一張月背影像圖。
那些存在於詩句中的朦朧淺月、千里嬋娟,在人們面前露出凹凸不平的表面。
「真相」的一年,由此開啟。
向芋也是在這一年,第一次得知關於靳浮白的訊息。
那幾天還沒出正月,因為公司過年只放了5天假,只要周烈不在的地方,公司都是一片怨聲載道,罵罵咧咧。
也許是員工怨念太深,衝到了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調,供暖突然出了問題,整整一下午,辦公區冷得不行。
周烈出去辦事了,向芋這個「大官」帶著後勤工作人員,先給給空調維修那邊打了電話,她又自掏腰包,訂了一堆熱飲送來樓上。
忙過之後,她穿著薄薄的羊毛裙子,幾乎被凍透。
周烈的辦公室擁有獨立的電暖器,向芋現在的辦公桌就在他的辦公桌對面,沒覺得暖和,乾脆坐到他的位置上去,蹭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