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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次後,起身看向一邊的林嘉年:“能麻煩你過來幫一下忙,把他扶到床上去嗎?”
林嘉年點了點頭:“當然。”
他把陸景炎攙扶著躺在床上,顧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開啟醫藥箱,從裡面選出一根銀針。
林嘉年雙手環胸,站在一邊看著。
她的食指與中指捏著銀針,在找到針灸部位後,食指摁在銀針頭部,扎進陸景炎的腿裡。
林嘉年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單看姿勢的話,跟他認識的那些中醫挺像的,挺標準。
陸景炎平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
顧清按住一個穴位,抬頭問他:“有什麼感覺嗎?”
陸景炎搖頭:“沒有。”
在意料之內,顧清又取出一根銀針,扎進他腿部的另外一個穴位。
她又問:“這裡呢?有感覺嗎?”
陸景炎眨了眨眼,低聲說:“沒有。”
顧清接著又取銀針給他紮上,重複問他:“現在呢?”
陸景炎抿了抿唇,他很想說出些什麼,但毫無知覺的雙腿似乎在清楚地告訴他,他沒有救了。
面對顧清的問話,他這次沒有再說話,放在身側的兩隻手死死握著拳。
看他只搖頭不說話,顧清知道他內心開始為自己感到失望了。
她伸手搭在他握緊的拳頭上,溫聲安慰道:“我問你什麼感覺,只是為了確定你神經受損的更多細節情況,你沒感覺,不代表無藥可救,雖然你的病情特殊,但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自暴自棄,我們慢慢治療,有的是時間。”
陸景炎側眸看著他手背上的那隻纖細的手,溫熱的手心溫度傳達手背,順著面板紋理蔓延至心臟。
溫柔的話語像是令人心安的咒語,他喉結一緊:“謝謝你。”
顧清笑了起來:“你對我說過很多次謝謝了,跟我不用那麼客氣。”
接著又取銀針繼續給他針灸。
跟開始一樣,她每扎進一根銀針,就會詢問陸景炎的感覺。
雖然答案如一,但至少他能夠坦然地面對自己的病況。
半小時後,顧清一邊將銀針取出,一邊說道:“針灸屬於慢性治療,每週都要扎兩至三次,給你的藥方子我也配好了,你讓你的助理拿到中醫藥房去抓藥,我會根據你的恢復情況,給你發訊息來扎針。”
林嘉年全程看著顧清和陸景炎交流,她熟練的方法和冷靜的態度,讓他突然覺得,她的醫術也許是被他低估了。
不過總感覺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怪怪的,還有,他好像在哪裡聽過顧清的聲音似的。
有點熟悉。
等顧清取出銀針,交代完後,一直站在旁邊的林嘉年問顧清:“我們以前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