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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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的陰沉天色,持續到黎明,清晨涼風夾著雨絲,掠過蟲鳴鳥叫的王府園林。
歲祖月將丹藥瓶放回袖內小袋,抬頭時候,肩頭散亂的髮絲被風吹動,風中夾著的冰涼雨意,隨之掠過頸間。
她感到微冷,下意識摸了摸頸側,摸完後知後覺,看向處理魔族屍首的邵昊謹。
原來說她不知羞,是指咬印。
歲祖月心頭一陣莫名其妙。
關他什麼事,對她指手畫腳,她記得前世就算兩人是道侶的時候,邵昊謹都沒左右過她。
這也是她最滿意邵昊謹的一點。
她可不希望自己行事時,有人在耳邊說,“這個妖邪危險,那個地方危險,你不要去,不許去,”
或者是,“你就老實待在宮裡,陪我翻閱奏摺,陪我賞花賞月,就這麼陪著我。”
要是邵昊謹以道侶之名,如此約束,她定早忍不住與他拜拜了。
就算不是為了降妖除魔,歲祖月也喜歡遊山玩水,天上地下四處溜達,要她常年累月待在宮裡,她會感覺如同經歷牢獄之災,憋得慌。
邵昊謹大概深知她脾性,從未提過任何要求。
故而兩人結成道侶,也和以前沒什麼區別,歲祖月時常短則十天半月,長則數月半年,不出現在宮裡一次。
以至於歲祖月還會被問到,是不是與天君不合。
歲祖月的回答是:不,他們非常合。
後來被問多了,歲祖月也懷疑起來,雖說天下道侶不得非是一個模版,但是不是她和邵昊謹相處模式,太有問題了。
老實說,以他們的修為,出現在三界任何地方,都是半柱香的功夫,回宮一趟並不難。
天君位高權重,安危事關重大,不能隨意離開天宮,於是意識到這問題的歲祖月,有次外出時,特意問了邵昊謹,要不要她過個兩三天就回來一趟。
窗外夜色濃黑,伏在案前的邵昊謹,一襲墨金君袍,聞聲落下筆墨的手停住。
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說,他目光從案上奏貼移開,深褐色的眸子注視了她半晌:“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歲祖月眨眨眼。
她是直言不諱的,學著那些人腔調,揚聲道:“少司對咱們天君太冷漠了,整日把天君扔在宮裡,自己出去玩!我看天君每夜都自己孤零零臥在書房,連寢宮都不回!是我也不回呀,寢宮那麼清冷!可憐我們天君了!”
邵昊謹似是被她逗樂了,輕笑了笑:“我方即位,要處理的事務太多了,在書房更方便。”
於是歲祖月放心地點點頭,邵昊謹停下筆,看了她片刻問:“你方才說要隔三差五的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歲祖月拿了塊案上的點心,“嗯”了聲。
邵昊謹沒再說話,書房一時有些靜默。
歲祖月將點心塞入口裡,拍拍手打算離開,走時猶豫一瞬,還是回頭,把近來總有人在她耳邊叨叨的事說了。
邵昊謹聽完似笑非笑:“你誤會他們的意思了。”
歲祖月挑眉:“嗯?”
“他們並不是真心勸你,”筆尖在奏貼劃下濃墨一筆,邵昊謹頭也不抬道,“他們只是在試探。”
歲祖月:“試探什麼?”
邵昊謹筆下不停:“試探你對我”有沒有心。
頓了頓,邵昊謹把話嚥下去,換了個解釋,抬頭看向倚在案邊的纖瘦身影。
“試探你每次離開那麼久,會不會想我。”
歲祖月瞪圓了眼。
“你在外時,若是哪怕有一剎那,想到我,以你的修為,回來是很簡單的事,”邵昊謹一笑,“但你沒有,說明無論你有多久不在我身邊,無論多久沒看到我,都沒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