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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稚展顏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額頭，「我怕我講太快了或者不夠詳細。」
「不會, 講的很詳細，我跟得上。」
「那就好。」
兩人又開始進行學習上的交流, 少女那張唇形飽滿的小嘴，不斷地吐出悅耳的聲音，唇角偶爾上揚，一副十分樂意給別人講題的模樣。
再看看李一天, 雖然看上去一臉認真，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但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神總是控制不住往陳稚臉上晃。
沈堯暗自冷嗤，抓起一瓶牛奶扯下吸管，將吸管插入牛奶中，稍稍用力放到陳稚正在看的本子上。
陳稚頓了一下，隨意瞄了一眼牛奶，然後直接把它挪到一邊，繼續給李一天講題。
沈堯突然有點不爽。
舌尖抵了抵後牙槽，長臂一揮，將牛奶拿了回來，放到自己嘴裡，大口地吸。
陳稚對他突然將牛奶拿走的舉動有些驚疑，扭頭看他。
他隨意散漫地撐著額頭歪著身子，右腳踩在椅子一側的槓子上，校服拉鏈開著，修長的五指握著牛奶盒，細長脖子上的性感喉結上下滑動著，微弱的日光暈染著他的半張臉，像漫畫裡的慵懶少年。
他那雙濃鬱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看著她，似乎不怎麼愉悅。
陳稚眸光一轉，看見他桌面上還有一瓶牛奶，沒多想，注意力收了回去。
幾分鐘後，陳稚終於給李一天講解完了。
「謝謝啊，不好意思，佔用你時間了。」李一天拿起本子，十分客氣地對陳稚道謝。
「不會，正好可以讓我鞏固一下知識。」陳稚眉眼彎彎，甜甜的笑容讓李一天耳尖微紅。
不經意瞄了一眼嘴裡叼著空盒子的沈堯，撞見他的冷沉的眼神，李一天心裡有點發怵，有點懵地離開了。
陳稚伸直雙手拉了拉筋，這才偏過臉去看沈堯，看見他陰沉的臉色，目光深沉地望著自己，莫名其妙地皺了下眉。
她才不會去管他怎麼了，指了指他桌上的牛奶，「這是我的嗎？」
沈堯拿下嘴裡的牛奶盒，順手捏扁，冷冷應了聲：「我的，突然不想給你。」
林飛在後面啃麵包，一臉黑人問號。
陳稚：「……」
什麼啊，她做錯什麼了？
他總是沒由來地氣她。
「不給就不給。」陳稚撇了撇嘴，翻開課本背公式。
沈堯看了她一會，有點煩躁地坐正身體，扯下吸管插好，十分不客氣地放到了陳稚手邊，抖出幾滴奶汁來。
陳稚皺了皺眉，拿紙巾擦拭桌子，斜眼看他， 「不是說不想給我嗎？」
「臭了，喝不下。」沈堯低頭刷手機。
陳稚驚了，把紙巾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又湊近吸管口處嗅了嗅，嘀咕道：「不臭啊，不會過期了吧？」
她開始拿起牛奶認真查詢生產日期和保質期。
沈堯見了，有點想笑，無奈道：「騙你的，喝不死。」
陳稚這才知道他故意的，幽怨地睨他，把吸管放嘴裡吸了一口，「多少錢啊？我給回錢你。」
「不知道。」沈堯盯著手機皺眉，「免費。」
陳稚感覺他的語氣不耐煩，索性不說話了，想著下次給他買回一瓶好了。
沈堯刷著朋友圈，拇指滑動的速度逐漸慢下來，沒一會，他回頭問林飛：「牛奶多少錢知道嗎？」
林飛嚼著麵包，轉著眼珠子思索了好一會，「你剛買那種進口的比較貴，要十塊錢一瓶。」
沈堯轉而手指敲了敲陳稚的桌面，冷冷淡淡道：「十塊，不要現金，微信給我。」
林飛差點被麵包噎死。
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