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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李白·渡荊門送別》
楊時雨獨自一人去了趟揚州城,進大樸堂的時候,就發現李秋陽和楊夏青之間氣氛有點微妙。
“大陽,你們倆怎麼了?出啥事兒了?”楊時雨問道。
“也沒啥……話說你住在哪兒?我快好了,也在這兒叨擾這麼多天了,該撤了。”李秋陽說道,於是楊時雨將她在西郊農家小院住的事告訴了他。楊夏青恰巧聽到了,就插了一句說:“你們可以去我百靈姑姑家住,寬敞。”李秋陽道:“那怎麼好意思打擾,我就去小雨那個小院住吧,還便宜,我也能自食其力。”
楊夏青糾結了一會,覺得再堅持人家也不會肯的,自己又想跟他們待在一起,便說那我也去那小院住。楊時雨回說小院只有三間客房,估計夏青得跟自己睡一間,否則排不開,楊夏青忙點點頭說可以。
楊時雨正準備去祥雲樓,剛好看見小彩蝶往大樸堂的方向走來。雖然她帶著帷帽,但曼妙的身形、繡著蝴蝶的長裙,一眼就能瞧出來是她。楊時雨道:“彩蝶姑娘,好巧,我正準備去找你。”小彩蝶行了一禮,道:“雨小姐好、李少俠好、二小姐好,我也正是過來找你們的。不如我們回祥雲樓說吧。”
四人來到祥雲樓二樓雅間坐下,小彩蝶道:“雨小姐,自從您上次詢問海沙派的訊息,我們就有幫您繼續留意海沙派的動向。近些天,揚州城內各江湖門派都有陸續接到武林大會的邀請函,海沙派也在受邀之列;所以我們估計近期海掌門就要動身去江城。不過從揚州出發,若是走長江水路倒也不遠,開春了再動身也有可能,我們會繼續為您關注。”楊時雨道:“多謝彩蝶姑娘,我對中原武林不是很瞭解,還請問那邀請函都寫了什麼內容?”小彩蝶遞上一張紙,是她提前謄寫好的武林大會邀請函內容,思索了片刻,回道:“這武林大會,說來話長,不如我先去拿一些相關的鴻雁箋,各位稍等。”
楊時雨念道:三月初三,廣邀天下名門正派於黃鶴樓一聚,共商武盟大計。署名:武林盟,東湖派。“武林盟,是個什麼盟?”李秋陽也問道。楊夏青說:“這個我倒是大概知道,聽阿耶說起過。武林盟說是十幾還是二十幾年前,由五嶽派加三湖派發起,後來又加入了九華派、終南劍派、天門劍派、孤山派、海風派、海沙派、巨鯨幫這些大大小小的門派,現在已經有二十餘個門派在內。”
此時,小彩蝶也帶了一個托盤回來,裡面裝著許多鴻雁箋,有些看著已有些年頭。“二小姐說的不錯,不過武林盟成立的時候鴻雁局也才剛成立,所以最初的一些資訊是缺失的;但近十二年來的四次武林大會的記錄是相對齊全的。”楊時雨謝過小彩蝶,又問:“既然是武林盟,那應該有盟主吧?盟主是誰?”小彩蝶道:“最初成立的時候是衡山派的掌門玄明道長,但他年事已高;九年前那次武林大會的論道中禪讓給了泰山派的掌門王清之。論道就是比武切磋的意思。最近幾年呼聲比較高的是太湖派的掌門劉伯章,還有就是海沙派的掌門海青,若海青能技壓群雄,可能會是第一個非五嶽三湖的武林盟主。”
李秋陽有些躍躍欲試:“彩蝶姑娘,不是某個門派的人,也可以去爭這個盟主嗎?”小彩蝶回答道:“倒是沒有這個規定,不過近年來江湖中幾乎沒有什麼橫空出世的英雄,基本上都還是某門某派的高徒。”楊時雨又問:“這個盟主,是有什麼特權嗎?為什麼大家會想去當?”小彩蝶道:“世人所爭,無非是權、欲、利、位,四者罷了。”楊時雨莞爾一笑,讚賞道:“是我侷限了,彩蝶姑娘看人性甚是通透,令人佩服。”小彩蝶擺擺手道:“不敢當,在下不過是經營此道有些時日,看得多些罷了。不過聽說五嶽三湖之前還有一個核心層,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鬧了不合,小門派各自站隊,所以武盟內部還有一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