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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點破,於自己不利。畢竟說到底,只要是為了小雨好的事情,他都不拒絕,這一點上他十分清醒。不過李秋陽還是很好奇,凌一舟為什麼不親手給楊時雨呢?這不是錯過了一次示好的機會嗎?這不符合常理啊。
於是李秋陽一邊道謝,一邊委婉地問道:“多謝凌大夫高義,我代小雨也謝謝您的好意。另外,您這是不打算跟小雨當面道別嗎?”凌一舟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還要在杭州多待一段時間,若兩位著急要去下一站的話,要告別的人恐怕不是我。”
木蘭客棧中。
楊時雨在床上醒來。她覺得頭痛欲裂,就沒著急坐起來,而是回憶了一下昨晚做了好幾個奇怪的夢。第一個,她夢到傍晚救的小白貓突然變成了凌一舟的樣子,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楊時雨還沒來得及說話,小白貓就自顧自跑走了。第二個,她夢到自己在一片血泊裡,對面有一個看不清楚的男人坐在那,把玩著一串金屬項鍊,看樣子應該是“垂天”;她想喊,嗓子裡發不出聲音,想動彈又動彈不了。第三個,她夢到自己回到了蓬萊島,和父親肩並肩在南山西北側的那個山洞前,父親很高興的樣子,說找到了母親……
這大喜大悲的夜。她從未一晚上做過這麼多夢,夢裡大概還哭過,枕邊還溼了一片。楊時雨拿手揉了揉頭,依然覺得很疼;睜開眼看自己的胳膊,發現昨晚睡覺沒脫衣服……啊!她想起來昨晚的事情了,猛然坐了起來。
此時,房內有一名女子向床邊款款走來,端著一杯水,對她說:“楊小姐,早上好,先把這杯蜂蜜水喝下吧,能緩解您的頭疼。”楊時雨看了一眼,來的人正是白老闆,她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甜甜的是蜂蜜味道沒錯了。她往房內看去,桌上擺著四瓶藥酒和四個杯子——啊!這果然是凌一舟的屋子。楊時雨一陣臉紅。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她心裡想。
白木蘭見她神色有異,便說道:“楊小姐放心,凌先生和白先生昨晚是在小店的另一間房內休息的。另外,凌先生昨晚特意囑咐了,說蜂蜜水可以緩解宿醉頭疼,還讓楊小姐以後不可再貪杯了,酒多傷身。”
楊時雨在床上正襟坐直,雙手放在膝蓋上,鞠了一躬說:“白老闆,十分抱歉,時雨給您添麻煩了!”白木蘭趕緊扶起她,說道:“楊小姐不可,這是作甚?服務好諸位客人本就是小店的職責。您現在頭疼好些了嗎?”
楊時雨按了按太陽穴,說已經好多了,多謝白老闆,又問,凌大夫他們在哪?她想去道個歉。白木蘭笑笑說:“您的幾位同伴,一大早都上了吳山了,李先生是帶著弓箭去的,凌先生是帶著竹簍去的,這會都還沒下來呢。不過早餐已經給諸位備好了,楊小姐洗漱得當後可以來大堂先行享用。”
揚州城內,一處大宅深處。
一隻白鴿撲騰著翅膀落地,被一位童僕拿住。童僕卸下白鴿腿上的竹管,安撫了一下白鴿,將它安置到鴿籠中進食、飲水。童僕穿過後院、門廊、廂房,來到中庭,扣了扣書房的門。
中年男子開啟竹管,取出薄箋,念道:“御風者現身錢塘,算算年紀也該是她了。該來的總會來,只是不知你有沒有本事全身而退了。”
木蘭客棧,大堂。
楊時雨拿出昨夜楊夏青謄寫的鴻雁箋,一邊喝著白粥,一邊閱讀著海沙派的資訊。祥雲記鴻雁箋內記載的,海沙派掌門兼創始人名叫海青,發家於蘇州吳郡海鹽縣,創立門派於海邊,取名海沙派,當地漁民、村民多有追隨。門派中弟子一面習武、一面經商,將生意做到揚州後,與當地權貴聯盟,海青也隨即入贅一高門貴戶。杭州這邊只有海青早年間在海鹽縣的零星事蹟,楊夏青在信末註明,近幾年在揚州的情報還需到揚州後細查。
“小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