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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杜衡,夏宗孚先是嚴肅的瞥了一眼,隨即便淡笑了一下說道:“杜衡同志,你好啊,先坐,稍等我一下。”
杜衡聽後,在黃新年的帶領下來到了沙發前,但卻沒有急著坐。
一直到黃新年給杜衡倒了杯茶送來,杜衡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屁股沾到了沙發上。
可就在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夏宗孚就放下手裡的筆,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一見到此情形,杜衡又連忙站了起來。
夏宗孚呵呵笑著:“昨天才到?”
杜衡站著身子回道:“是的夏書記,昨天下午才到。”
夏宗孚喔了一聲,隨即一邊坐一邊說道:“看來,凌遊的酒量比你要好,他今天早上六點多,就到了新區辦公室。”
聽到此話,杜衡的額頭頓時滲出了冷汗,心說自己才剛剛到雲海,一舉一動,就已經被夏宗孚瞭如指掌了。
但是好在剛剛黃新年給了自己提示,於是就聽杜衡笑道:“我和凌遊喝酒,從來沒有佔過上風的。”
夏宗孚聽後哈哈一笑:“是啊,這小子的酒量深不可測,至今成謎啊。”
說罷,夏宗孚一壓手,示意杜衡坐。
接著,他又拿起了煙盒問道:“吸菸嗎?”
杜衡剛要伸手,可隨即又收回了手。
夏宗孚卻懸著拿煙盒的手說道:“一個老公安,怎麼可能會不吸菸嘛,到了我這,不必拘束的。”
聽了這話,杜衡便笑著彎腰接了一支,但一直等夏宗孚將煙叼在嘴邊,杜衡又上前給夏宗孚點了煙之後,這才坐下。
夏宗孚笑著打量了一番杜衡,接著說道:“到此時此刻,都還糊塗著呢吧?”
杜衡聽後便回道:“聽黨指揮,聽組織安排,不糊塗。”
“撒謊。”夏宗孚呵呵一笑:“人啊,向上走的越高,心頭的擔憂就越多,一個五十出頭的副廳長,自然認為還有很長的路沒有走完呢,當下走到岔路口了,怎麼可能會心如止水。”
杜衡尷尬的一笑:“您說的是。”
夏宗孚淡淡一笑:“調你到雲海來,不是我的意思,但我卻是支援的,贊成的,今天叫你來,我也不是讓你拜山頭的,而是單純的想見見你,順便啊,給你吃一顆定心丹。”
杜衡想了想,見夏宗孚都如此說了,於是便鼓起勇氣問道:“夏書記,既然您對我開誠佈公了,我就多嘴問一句,我下面,組織上對我是何安排呢,我也好做做準備。”
夏宗孚聽後則是一擺手:“你無需準備,你現在需要的,就是安下心來,等,等就是你的準備。”
“等?”杜衡愣了。
心說自己懸著的心,剛剛覺得要落地了,現在卻又再次懸了起來。
一支菸吸完,夏宗孚便看了一眼手錶:“我還有個會,你先回去吧,我讓新年同志,給你安排了省委賓館的住處,你且先住下,明天,新年同志也會安排你的行程,去走程式。”
杜衡想再問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卻還是按捺住了,只得站起身說道:“好的夏書記。”
夏宗孚沒有起身,只是笑著點點頭。
片刻後,就見黃新年走了進來,剛帶著杜衡走到門口,夏宗孚卻又叫住了杜衡:“杜衡啊。”
杜衡聞言立馬回頭身子站直問道:“夏書記。”
“雲海的路不好走,你和凌遊啊,以後要經常搭把手。”夏宗孚盯著杜衡的眼睛說道。
杜衡一頭霧水,可對於這話,卻連忙答應下來:“哎,知道了夏書記。”
“去吧。”夏宗孚揮了揮手,笑著看著杜衡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就在杜衡和黃新年剛剛離去,夏宗孚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肋部,咬著牙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