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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門當戶對不僅僅指的是財產門第,還有精神。我會努力長大,讓自己變得優秀,優秀到能夠和陸驍並肩站在一起。他難受的時候我可以安慰他,他有麻煩的時候我可以幫助他。像是立在戈壁上的兩棵胡楊樹,枝葉糾纏,彼此牽絆,彼此保護,只有一方在,另一方就不會被風沙折斷。我要成為陸驍的依靠,而不是他的附屬,這才是真正的般配。」
詩人說,美好的愛情會在促使一個人長大的同時,卻又永葆她的天真。
餘笙突然意識到,在這段感情裡,也許陸驍才是運氣更好的那一個。而命運對陸驍終是不薄,無論曾經虧欠過他多少,如今都已加倍地補償回來。
太多的話凝在舌尖,卻都不太合時宜,沉默良久,餘笙纖長的手指覆在俏俏的頭髮上,笑著說了句:「好好加油啊,哥哥還等著送你出嫁呢!」
「出嫁」兩個字讓俏俏臉上一紅,抱著卷子從餘笙的臥室裡溜了出去。
第80章
其實,那個關於陸驍的故事,餘笙知道得還不夠詳細。
陸然何看到孩子的照片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靜默良久,秘書看出她的疑慮,試探著問:「要不要直接送去國外?著人看著,不必聲張,省得被媒體抓住話柄。」
陸然何擺了擺手,聲音輕柔,面色卻是冰冷的。她道:「他太像我,養在哪裡都是一樣。與其遮遮掩掩引人猜忌,倒不如光明正大地接回來。把他擱在眼前,也正好可以提醒我,感情這東西有多愚蠢。」
秘書不敢接話,另起了一個問題:「孩子還沒有名字呢,您給取一個吧。」
陸然何眯了眯眼睛,保養得宜的纖長手指輕輕叩了叩窗玻璃,道:「我記得古代有一種刑罰叫『梟』,是指把人的腦袋割下來,掛在木頭上,梟首示眾。就叫陸梟吧,又響亮又好記,包含著我對他父親的誠摯『祝福』。」
不止好聽好記,還很諷刺呢。秘書心裡嘆息,嘴上卻不敢說什麼,只是留了個心眼,把給孩子取名的事情,傳到了陸然何的父親那裡。
陸老爺子跟古玩打了一輩子交道,自持風骨,秉性敦厚。聽聞此事,他當眾砸了杯子,怒道:「大人的恩怨怎麼可以記在一個孩子身上,陸然何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濟,怨得了誰?梟,乃是不孝之鳥,含義太差,這個名字不可取,改叫陸驍吧。安排他們母子兩個見一面,畢竟是血親,哪能一直躲著。」
自此,飽受波折的孩子才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
陸驍第一次見到陸然何,是在陸氏名下的一間中式會所裡。隆冬時節,院子裡種滿了蠟梅,襯著仿古式的宮燈,極有意蘊。
他跟在秘書身後走進去,推門的瞬間有雪粒子掉進衣領裡,冰得他哆嗦了一下,抬起頭就看見一個極美的婦人坐在雕花小窗旁的圓桌後。淡妝,盤發,脖頸修長如天鵝,神色隱在裊裊的茶霧之後,看不太清。
陸驍覺得冷意更重,那聲「媽媽」卡在喉嚨裡,沒能叫出口。
好一會兒,陸然何才轉過眼睛看向他,瞳仁琉璃般好看。她道:「我喜歡懂事聽話的孩子,性子要安靜乖巧些,不可以任性哭鬧。外語和國學都要精通,我帶你出去才不會失了面子。不能隨意跟其他孩子玩在一起,更不能渾身髒兮兮地出現在我面前,你能做到嗎?」
陸驍剛滿七歲,有些營養不良,身形瘦小。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母子二人的眼睛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像深藍的孔雀羽。半晌,他點頭道:「我會做到。」
能夠被你喜歡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更幸運的是,我剛好也喜歡你。
陸然何移開了視線:「記住自己說過的話,我不聽任何藉口,也沒有任何理由,一旦你違背了自己的諾言,我隨時會和你斷絕母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