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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屁股上捱了輕輕的一巴掌。

言然威脅道：「咱們那會買的東西我可收在包裡了，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讓你一夜都睡不了。」

邱末一下子就老實了：「睡就睡。」

言然親了親她的發頂，哄道：「晚安，快睡吧。」

邱末點點頭，頭靠在她胸前小聲嘟囔：「你還沒喊我的名字。」

「那我重新說一遍。」言然又說一遍，「晚安末末。」

「晚安然然。」

小後廚的角落裡，一個女孩坐在另一個女孩的身上，交頸而眠。她們身後是牆壁和亂七八糟的行李，身前卻是彼此的身體。

明明她們什麼都沒擁有，但她們相互抱著，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言然花了半天的時間就找到了房子，是一個地下室，租金便宜，周圍的租客也很少，房子也比之前的大，唯一的不好就是挑高太低，太潮濕。

次臥的窗戶甚至開到了地面，透過窗戶還能看到路人形色匆匆的腳步。

但聊勝於無，好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房子剛搬完置辦規整的第二天，邱末就不見了。言然以為邱末又背著她去店裡幫忙包包子去了，可當她揣著期待到了包子店，大門緊鎖，邱末根本沒來。

言然有點慌了，她不是不信任邱末，只是事情趕事情，她給邱末展現的全是不好的一面，她有些害怕，她只是有點……不相信自己。

連撥三個電話，對方都沒人接聽……

發了簡訊，也沒有回覆……

這樣的動靜，跟當初楊瑩太像了，言然握著手機的手都有點抖，好在微信訊息還能發的出去，她沒被拉黑。

包子店草草的賣了一個早上就關門了，言然坐在次臥的床上，盯著窗戶上來來往往的腳，這其中會不會有一雙就是邱末的。

晚上7點鐘，房門被鑰匙開啟，言然聽見動靜就沖了出去。

門口站著的正是邱末，邱末一臉的高興，舉著幾張紙朝言然揮了揮：「然然，你看，我……」

言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去哪兒了？走之前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我急死了你知道嗎？！」

邱末愣了下，解釋道：「我看你睡的熟，就沒叫你，但是我留了紙條啊。」

紙條？

言然擰了擰眉，沒注意哪裡有紙條。

「就在床頭。」邱末走到臥室找給她看，原來是窗戶開著，風吹掉了床頭貼著便利貼。吹落的便利貼，正好卡在床頭櫃的夾縫中間。

言然捏著紙條，抿了抿唇：「這次算你對，但下次以防這種意外，你必須親口跟我說才行。還有，電話保持通暢，簡訊要及時回。」

「電話？」邱末開啟手機一看，手機已經關機了，她揚起手機給言然看，「我都沒注意它關機了。」

言然按下她的手機，問她：「這也沒注意到，那也沒注意到，你今天幹嘛去了？」

「噔噔噔！」邱末拿出一直攥在手裡的檔案，「我簽約了，跟那個顧若的前助理簽的，但我簽的只是舞臺劇合同，今天還去試戲了。」

「排什麼戲啊？」言然撅了撅嘴巴問。

邱末興奮的說：「一個小作者寫的戲叫《錯吻》，是兩個女孩的愛情故事，我特別喜歡。這種舞臺劇很少見的。」

言然一聽就不高興了：「還有吻戲？？」

「錯吻，錯吻。」邱末說，「沒有吻戲，是兩個時空的借位。兩個主人公相處在兩個不同的時空，因為一些機緣巧合，讓他們遇見了，但是她們從來沒見過對方，僅憑著聲音就相愛了。這種純粹的戀愛，能夠搬到舞臺劇上，簡直是很了不起了。」

言然聽不懂邱末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