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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風心底越發酸軟,那時,許默又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他誤解了許默,許默並沒有解釋,反而放任他加深誤解。
「銘軒…該謝謝許默。」沈凌風驀地伸手,抓住了許默手臂。
許默好像又瘦了,將他抱起來時,輕得和一片羽毛差不多。
沈凌風掌心滾燙,燙得許默一個激靈,使勁掙脫他,沒掙開。許默心煩意亂,懶得掙了,手機頁面刷得更快。
「嗯!那肯定的!許默人真好。」蔣銘軒笑:「對了,沈哥,許默他的腿,還能治嗎?你是醫生,多幫幫他,能不能想想辦法啊……」
蔣銘軒嘆氣:「楚阿姨葬禮那天,許默當著人前不肯哭,等人都走光了,他一個人躲屋子裡,哭了很久。我總覺得,他放不下。」
至親逝世,誰又能坦然放下?
沈凌風沉默不語,蔣銘軒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多半是在許默家吃好喝好睡好,足足胖了十多斤。
沈凌風囑託他照顧好自己,便將電話結束通話。
許默還在看旅遊地安利,沈凌風湊過去:「想去哪兒玩?」
許默頭也沒回,大拇指往下劃拉。
沈凌風鼻尖浸著許默身上的味道,極淡雅的清香。許默以前騷包,喜歡用香水,後來不用了,身上卻還留著淡香。
他想起那天晚上,也嗅著這樣的氣味兒。明明知道是許默,念出一個許字,卻不願意承認,寧肯他不是許默,不是…恨著他的、咄咄逼人的許默。
如果是蔣銘軒就好了,他想,蔣銘軒不吵不鬧不任性,凡事都聽他的,不像許默這樣脾氣壞,蔣銘軒一眼就能望見底,知道他在想什麼,而許默,他總是摸不透。
不明白,許默到底在想什麼。
「真離婚?」沈凌風在他身後問。
許默抿著下唇,沒答話。
「咱倆結婚證呢?」沈凌風又問他,許默煩不勝煩:「櫥櫃裡,自己找!」
沈凌風也不是沒辦法,出門問德川,德川可比許默老實多了,一五一十地答:「少爺重要的東西,都放在隔間最裡邊的櫥櫃中。」
沒上鎖,沈凌風伸手一摸,就摸到了,和銀杏葉制的書籤放在一起。
沈凌風挑眉,他記得這書籤,許默過生日,沈凌風送的,自己挑了葉子浸藥水,做好後送給他。沈醫生為數不多的手工藝品。
結婚證他撕了,許默又給粘好了。
沈凌風伸手,指腹滑過裂痕,無聲嘆氣。
一回頭,許默直直地瞪著他,很不客氣:「還給我。」
「不還。」沈凌風將小本本塞回自己衣服內兜裡。
許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躺回去繼續玩手機:「隨便你,離婚冷靜期一個月,你再怎麼著急,都得等到下個月才能離成。」
「許默,」沈凌風頭疼地問,「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許默毫不猶豫:「對。」
「這樣吧,」沈凌風步至他身旁,坐在床沿,「等你腿好了,咱倆就分道揚鑣,井水不犯河水,行嗎?」
許默支起漂亮的眼睛,滿眼疑惑不解:「你管這麼多閒事幹嘛?」
「醫者仁心。」沈凌風毫不介意往自己臉上貼金。
「……」
「…呵呵。」許默攤開雙手:「沈凌風,你怎麼想,我還不清楚?你因為我哥的事同情我,又因為我找人治好了蔣銘軒,所以你覺得你虧欠,你想報答。」
「我擺明瞭跟你說吧,沈凌風,不需要,」許默惡聲惡氣的,「我不需要你同情,也不需要你感激。你還不如討厭我。你現在這樣裝好人,真特麼噁心。」
沈凌風面沉似水。
許默說著說著,自己先紅了眼眶,他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