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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野化為山,山勢連綿起伏,許默搖晃一路,頭暈目眩,趴在窗邊頭暈。
「不舒服?」沈凌風取水擰瓶蓋。
許默不喝水,搖頭,擺手推開。
對面坐的兩個中年男人和中年婦女不時打量他。許默擰了下眉,扭頭假裝沒看見。
沈凌風卻忽然俯身下來,壓著嗓子悄聲耳語:「他們看你呢。」
許默還是那句自嘲:「看我幹嘛,看個殘廢。」
沈凌風屈指敲了下他腦袋,無可奈何:「因為你好看。」
「……」許默仰頭:「沈凌風。」
「嗯?」
「爬。」
氣得沈醫生揉亂他頂毛。
一個小時不到,褚溪就到了,沈凌風照例抱起他出車站,許默覺得丟人,帶上墨鏡和口罩,沈凌風:「……」
「去見見我爸媽嗎?」沈凌風忽然問,許默震驚:「……啥??」
他從來沒見過沈爸沈媽,也很有自知之明,沈凌風肯定不會將自己介紹給家裡老人,於是從不自討沒趣,儘管他很想代楚婉君見一見二老,也算感謝他們撫育沈凌風。
「……你爸媽不知道我們……」許默糾結。
「不知道,」沈凌風說,「他們以為是朋友。」
「哦,」許默微妙的,心情複雜,「行。」
許默一路心神不安,問德川:「我現在看上去糟糕嗎?」
這幾天都是家裡蹲,剛出過一場事故,臉色還有蒼白,德川沒忍心說出那句不太好,只點了點頭:「不糟糕。」
沈凌風推著輪椅:「放心吧,我爸媽和善著呢。」
許默聽完,小聲腹誹,能不和善嗎,把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養這麼大。
沈爸沈媽確實很和善,平易近人,兩個人都是退休幹部,沈爸沒事就跑院兒裡瞅人家下象棋,沈媽愛好健身,和年輕人們湊一塊兒跑跑跳跳,看上去精神得很。
他們早就不住鄉下種了一棵銀杏樹的院子,很多年前,便因為工作調動,搬來城裡,住小區。
沈媽一聽許默來了,高興得緊,一個勁兒誇許默俊俏,喜滋滋地跑去菜市場買菜做飯,興奮著,連圍腰都忘了摘。
沈爸釣完魚回來,笑呵呵地招呼他:「正好,釣了幾條小魚,給小許熬湯補補。」
許默被他們招呼得怪不好意思,只好維持著禮貌的笑,大人們說什麼他應承什麼,一時間手足無措。沈凌風按了按他肩膀。
家裡房間不夠,兩個人睡一屋,德川睡客廳沙發。
老小區,隔音不太好,許默想讓沈凌風滾蛋,都沒法大聲。
「我和德川住酒店。」許默將輪椅抵在臥室門旁,遲遲不肯靠近雙人床。
「這麼生份?我媽瞧著要傷心的。」沈凌風好笑地看著他。
以前許默張牙舞爪滿臉都寫著有種你來上我,現在許默防他跟黃花閨女防大色狼一樣。
沈凌風步過去,許默上半身坐直了,猶如警惕的蛇。
「別瞎折騰了,湊合一晚,將就,行麼?」沈凌風熟稔地見他抱起來,許默被他抱得麻木了,一臉冷漠被沈凌風放上床。
沈凌風立在床邊:「我上來了。」
許默漲紅了臉:「你有毛病。」說話怪裡怪氣的。
沈凌風瞅著他紅撲撲的小臉蛋,笑出聲,踢了拖鞋卷進被窩,一翻身抱住了許默,就像抱大型玩偶:「許默。」
許默渾身僵硬,板著臉做柳下惠。
「許默,」沈凌風湊到他耳邊,悄聲呢喃,「許默。」
磁性而低啞的嗓音,就在耳邊,帶著熱浪席捲翻滾,沖刷大腦神經,穿腸毒藥,總是將人毀滅在不經意間。於是棄了的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