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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而起身：&ldo;你!&rdo;

我趕忙道：&ldo;機會就一次。你用了就沒了。&rdo;

老頭氣了半天，寬袖一揮：&ldo;滾。&rdo;

雷霆之怒我可不願抗，討了點好就麻溜滾了。滾遠了才略有些後悔，撩他做什麼，指不定以後有事要求他。換以前倒還好，現在不有個謝容小心肝當軟肋麼。

說到謝容。我哼著小曲去找謝容。

轉了一圈沒見著，啊，當然是見不著的。他在西天呢。正準備往西天去，聽聞路邊小仙官在信步閒聊。天上的都活得久，沒有太多八卦。最近一件就是天權星君回來了。我在一旁連連點頭，不錯，他就回在本君前頭。

還有一樁，我隱約聽到他們提到菩提道人四個字。

不就是謝容的友人?我豎起了耳朵。

這麼著，兩位小仙官已與我走近，見著我躬身行禮：&ldo;帝君。&rdo;

本君不大露面，天上除卻幾位好友，並不全部識得，是以不好奇二位如何曉得我是誰的，只受了他們的禮，順便道：&ldo;你們方才說菩提道人……&rdo;

兩位仙官對視一眼，而後似恍然大悟：&ldo;小仙不該多嘴旁人之事。&rdo;

嗨，八卦乃人之天性，不該杜絕。我示意他們不要想太多。

&ldo;我就是問問，他是去哪了?你們說他回來不回來之類的。&rdo;

其中一位年紀瞧著較小的仙官咦了一聲：&ldo;帝君不知道?菩提道人一直在蠻荒之境坐鎮。&rdo;

啊?

他想了想：&ldo;約有九百年了罷。&rdo;

我更驚訝了：&ldo;九百年?&rdo;那不就是當年仙魔大戰的時候，復追問，&ldo;當年不是天庭大獲全勝嗎?為何他會在那裡。怎麼一直不曾聽說?&rdo;

誰料小仙官看上去比我更驚訝：&ldo;帝君不知嗎?當年雖天庭險勝，但魔軍被逼退往下界，四處分散，主將之流就往蠻荒之境去了。那處帝君也是知道的，原本就魔氣橫生，便是仙也不好長呆的，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到腐蝕。菩提道人乃至純仙元所化，是以主動領命前往那處鎮守。全天庭的人都知道呀。&rdo;

哦……

竟是這樣。

我蹙著眉頭，是我離開太久忘了?如此說來，怪不得總見謝容鬱鬱寡歡，心中藏事。他往日與菩提老道走得如此之近，友人遇此之事，確實心中擔憂難安的。

待文昌走遠，小的那個才道：&ldo;不是說帝君是養傷歸來，怎麼瞧著忘性還是特別大。竟然連菩提道人都不記得了。虧道人當年在戰場以死相護呢。&rdo;

較大的那個輕聲噓了一記：&ldo;你可別胡說，這事不是不讓提嗎?&rdo;

&ldo;我只是可惜罷了。聽說蠻荒之境出了事，道人不知如何了。若因此羽化，那魔氣可就……&rdo;

&ldo;休要胡言亂語。&rdo;

&ldo;罷了罷了，大人們之間的事，我們這些小的摻和什麼。往後說話注意旁邊有無他人才是真的。&rdo;

兩人相視一笑，信步而去了。

我以為謝容會在殿中等我。可是除了那幾個瞧了我就紅著眼圈巴巴上來抱腿的小毛孩子，別無他人。本想問他們謝容有無來過，卻被又笑又哭地抱著鬧得頭痛，只能好好去哄，一個個哄。他們均是我殿內物件所化，聽喜人的話。我將喜人放出來，讓他去管教。自己往外溜達，尋思要不要去趟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