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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裸著,頭枕在簡銘的胸前,薄薄地被子很隨意的搭在他結實的兩瓣上,此時正抓著簡銘的一隻手研究,「你手紋很奇怪啊,三根線都平行著。」
「你還懂手相?」簡銘一笑。
「嗯,我媽懂,你看,我的這倆條線有重疊,」陸衡抬出自己的手,伸到簡銘面前,「她說這是斷掌,打人可痛了。」
「哦,那你看,我是什麼?」簡銘饒有興趣地接腔。
陸衡真的一副認真的模樣撐起半身端詳起來。「平行的,我真不太記得了,反正挺稀少的,不過你生命線很長,一定長命百歲。」
「感情線呢?」
陸衡抬眼看看他,傻笑起來。「感情線在我這,抓著呢。」
簡銘也跟著笑了起來,陸衡這傢伙,平時嘴沒把門的,偶爾冷不丁一句話還挺撩人。
就在陸衡又想往他身上粘時,簡銘突然看到他胸側延伸到背部的那道疤,想起陸衡發燒那天晚上,含糊不清的說的半截話,問道:「阿衡,你這道疤到底怎麼來的?」
陸衡一震,停止了動手動腳,仰面和簡銘並排靠在了床頭。
「摔的時候,被一根鋼筋劃的。」聲音很平淡。
簡銘蹙眉,「摔的?和三年前那個事件沒關係?」他在慢慢引導著陸衡,已經不再需要提前做特別提示,就能提起當年的事件了,比起當初的排斥,這已不知前進多少。
陸衡沉默了半分鐘,「安葬母親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就去到了一個建中工地…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就從三樓摔下去了。」他頓了頓,眼神有些渙散,忽而又揚起頭,聲調升高,「好在工地有防落網,沒要了我的命,就是摔下去時,不小心被一根鋼筋劃傷了。」
好一個不知道怎麼。
「你應該是故意不小心摔下去的吧?」簡銘怔怔得看著他眼睛。
「不是」陸衡急忙否認。「我真不是故意,如果是,老子可以爬得更高些再摔,我…就是想一人待著,真的,我舅都沒敢跟著我,可能真是喝多了。」他解釋地很迫切,簡銘的心狠狠被揪了一下。
「行了,我知道了,都過去了,你還活著,這就夠了。」簡銘不想他再刻意去想那些過往,其實對於一個患有pdsd的人來說,『主動想起』是好事,可簡銘發自心底的不想陸衡再提及,好像接受不了的人已經不是陸衡,而是自己。
他把陸衡攬到自己胸前,手揉著他微濕的頭髮,然後輕輕地在他頭頂落下了一個吻。
這一晚,他們在月光下相擁而眠,睡得香甜。
很久很久以後,當陸衡回想起這晚時,還能清楚的感觸到簡銘身上的體溫和自己從沒感受過的踏實與安全感。
簡銘是被那面刺眼的光叫醒的,那面180度無敵夜景,現在變成了無敵鬧鐘,才早上7點半,整個房間就像個日光燈暴露在空氣中,他動了動痠痛的腰,想去找遙控器關窗簾。不知誰的手機在震,他想了想,好像是自己昨晚調了震動,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床上另一個人還沒醒,他不想打擾,拿起手機,先摁了,接著撿起地上的遙控器,把窗簾一合,才走進衛生間回電話。
「是我。」
電話是冷楓打來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著急要給簡銘看,一大早就連環奪命call。
「嗯,我知道了,你去海大旁邊的那間咖啡吧等我,現在也就那開了門,我八點半到。」簡銘說的是他們上大學常去一塊吃早餐的咖啡廳,不是他想懷舊,而是這酒店離海大確實挺近,而那間咖啡廳此時已開始營業,說不定一會兒還能給床上的人帶點早餐回來。
掛了電話,他靜悄悄的把衣服穿好,又靜悄悄的開門離開。整個過程,床上的人竟一無所知,睡得那叫一個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