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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弋本來就是給他辦的慶功酒,結果沒想到房觀彥酒量這麼差,幾杯酒下肚就醉的人神分離了,剩下他一個人喝自然沒什麼意思,他叫長夏和凜冬進來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了。
「殿下,房大人今日要留宿嗎?」長夏說道,「需要的話,奴婢這就去把偏殿打掃出來。」
周承弋想了想正在洗漱,搖了搖頭,吐出口裡的鹽水,「現在也挺晚了,你們早點去睡吧,這床榻挺大的,睡兩個人足矣。」
「是。」長夏應聲退下。
周承弋洗漱完,就見房觀彥主動的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乖乖的也把自己收拾了乾淨。
兩人躺在床榻上,周承弋還是第一次和人睡一張床,雖然床榻夠大,三個人肩並肩躺著都沒問題,但身邊有他人的呼吸,他一時之間還真睡不著。
突然,房觀彥出聲道,「止戈先生,你那篇種田文後面是怎麼樣的啊?」
周承弋這時還沒意識到什麼不對,下意識便回問,「你看到哪裡了?」
「第一冊 結束,我印了一份帶在船上看的。」房觀彥這時候腦子倒是轉的快了,將劇情的節點說十分清楚了,「主角江海潮開啟了新的功能,是養殖。」
周承弋想了想,組織好語言剛準備講後面的劇情,猛然發現不對,扭頭幽幽的看著面向他側躺著的房觀彥,「你剛剛……問我什麼?我好像沒有聽清。」
「我問……我什麼都沒問。」房觀彥卻突然閉嘴,翻身雙手交疊十分規矩的放在被子上,面朝著床頂喃喃自語的道,「不能問,問了更想看。」
「……」周承弋默默的看著他,腦海里縈繞著一個問題:掉馬了?還是沒掉馬?
他明明喊的止戈,問的卻是《窮書生種田》,這到底是喝醉了之後的意識紊亂,還是機緣之下的巧合?
周承弋有很多想問的,但總覺得面對一個醉鬼又問什麼都白搭,他看著醉鬼眼皮子打架,最終打算趁著他思維最薄弱的時候開口試探一下,「觀彥,你為什麼覺得這本文是我寫的?」
房觀彥努力撐起眼皮看著他,眼神已經渙散了,「……什麼?」
周承弋湊近了一些,將問題又問了一遍。
房觀彥「唔」了一聲,尾音拖的長長的,卻原來只聽清了自己的名字,他含含糊糊的道,「其實……我更希望先生叫我……子固……好像……」我能和先生距離更近一些。
他撐不住閉上眼,最後的話含混在唇齒間,周承弋湊得那麼近都沒有聽清。
青年陷在金絲軟枕裡的臉眉目如畫,呼吸平穩,顯然睡得十分安詳。
周承弋咬牙切齒的小聲唸叨:「……扒了我的馬甲就睡,你是子固也不能這麼為所欲為!」
他話音一頓,突然反應過來——等等,子固?是我知道的那個子固嗎?在長安書坊投稿的那個,和我做筆友的那個誇誇群群主子固嗎?
周承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仔細的用目光去打量房觀彥的長相,又恍然想到之前喝酒時他曾說只能做一個「卜卦算命,寫些遊記文章的書生」。
房觀彥說他之所以會掌握這麼多語言,是因為他的師兄都像師父唐鶴年遊歷山川;還有子固有《長安》的股份,而上回醉春樓房觀彥和符謙一起吃飯,還能拿到種田文的印刷本帶上船,這顯然是關係相當不錯的朋友……
周承弋這時一一回想起來之前忽視的細節,猛然發現房觀彥和子固的重合度其實很高。
這兩人係為一個人也說得過去。
只是,我的馬甲怎麼掉了??
他用四公子的筆名寫文,特意換了一種字型,每回都要將稿子押後幾天再找驛站寄送,怎麼這都能猜到!總不會是他寫文的某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細節給暴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