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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子自道。老頭子知道了,什麼表情呢?我真希望他一機靈,說:「倒也是個辦法。」但這辦法並非「傳清楚」,而是,索性抹掉它、存起來、等著瞧。
我等到什麼、瞧見什麼呢?很簡單:感謝讀者。
迄今我不確知多少人讀過《文學回憶錄》,多少人果真愛讀而受益:這不是我能估測、我該評斷之事。然而風中彷彿自有訊息,三年過去了,近時我忽而對自己說:「行了。這份私房話的私房話,可以傳出去了。」年初編輯第三期木心紀念專號,我摘出聽他講述《九月初九》的筆錄,作為開篇,「以饗讀者」,隨即和責編曹凌志君達成共識:過了年,出版這本書。
有誰經手過這等個案麼?我的心事放下了。木心的顧忌、處境,長久影響了我,以至臨事多慮,留一手:這是何苦呢?所幸木心講了他要講的,我傳了我能傳的,此刻想想,還是因為讀者——包括時間。
諸位,我不想誇張《文學回憶錄》的影響。如今的書市與訊息場,一本書、一席話,能改變讀者嗎?難說。而讀者卻能改變作者的。木心的夫子自道,只為一屋子聽課生的再三聒噪;我發布五冊筆錄,乃因追思會上向我懇請的逾百位讀者——雖然,我不是《文學回憶錄》的作者——此刻全文公佈這份「補遺」,說來說去,也還是因為顧念讀者。讀者的從無到有、由少而漸多,誰做主呢?時間。我所等候的三年,其實是木心的一輩子,他的遠慮,遠及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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