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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的發展,很隔膜了。
您能把有關〃七〃的資料,介紹給我嗎?我對景教授說。
她極高興地說,在我們國內還很少發現使用〃七〃的病例。
怎麼,你那裡收到這樣的病人了?我說,有一個。
還僅僅是可疑。
侍有了確實的診斷後,我會向您報告的。
景教授說,我一定親自給他做檢查。
我說,那真是她的福分。
漢語真好,它在發音上,對人稱的性別沒有任何標誌,聽起來完全不辨男女。
要不然,依景教授的脾氣,她一定問,她?那個女人是誰?我說,我想知道國際上最新的進展,對這樣的病人,有什麼更好的治療辦法?景教授說,有的。
可以根治,永不復發。
我一陣狂喜,哆嗦著嘴唇說,真的?那太好了!景教授敏感地看著我說,你好像高興得有些過分。
當醫生的,要學會平衡自己的感情,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你太不冷靜了。
我收斂了一些,說,是景教授又說,只是那個辦法很殘忍。
我立刻說,我不怕殘忍。
景教授說,你當然不怕。
但病人會怕。
我急切地說,是。。。。。。病人。。。。。。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療法?景教授說,是一種手術。
在顱腦裡的手術。
我說,那我也不怕。
景教授不高興地說,為什麼總是提你?我們要從病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我突然發起脾氣說,教授,您不要總是咬文嚼字好不好?我當然是從病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有什麼辦法,你就快說吧!這是我追隨景教授以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更是最後的一次,向景教授發脾氣。
大約是太出乎意外,景教授居然隱忍下來,說,根治〃七〃的治療方法是一一手術切斷藍斑。
藍斑是人大腦內痛覺和快樂感覺的中樞。
那會怎麼樣?我愣愣地問,一時無法明瞭它全部的嚴重含義。
因為〃七〃的毒性非常強烈,現在還沒有研製成任何一種成功對抗它的治療方案。
只有採取這種破壞性的手術,使毒品今後在人的大腦內,永遠不起作用。
這就好比快樂和痛苦是一對孿生姐妹,藍斑是一把椅子,在正常人體,快樂和痛苦交替坐在這把椅子上,有的人是快樂的時候多,有的人是痛苦的時候多。
椅子不會是空的,椅子也不可能同時坐兩個人。
毒品是一個冒充快樂的殺手,它排擠了正常的雙生姐妹,一屁股賴在藍斑上。
所以吸毒的人,喪失了正常人的喜怒哀樂,他們只是為了虛妄的偽裝的快樂而生活。
這個魔鬼很快就露出毒牙,連贗品的快樂也不再支付給人類了,它霸佔住藍斑,直到這把椅子和整個機體一道滅亡。
〃七〃就是這樣的毒中之王。
如果說我們對以往的種種毒品,還研製出了對抗它們的戰略。
那麼對於〃七〃,我們現在束手無策。
唯一的辦法就是玉石俱焚,切斷藍斑,就是徹底地毀滅了椅子。
毒品再也沒有施展拳腳的舞臺了。。。。。。也許因為我的態度反常惡劣,景教授居然格外耐心。
我說,明白了,切斷藍斑,將使病人永遠喪失對快樂和痛苦的感受力。
景教授說,是的。
但這個人其它的方面你看不出來變化,比如智慧、體力,對方向、食物、味覺包括性的生理感受。。。。。。和常人一樣。
只是他的心靈不再有快樂也不再有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