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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地鐵,到了學校。
我會想起牽著你的手,慢慢地走在夜裡,昆蟲的鳴叫都沒有釉寶吵鬧,那些我不曾多看樹木、操場、夜空,也都變得像你。
原本百無聊賴的生活,變得有趣。
在南渚日復一日,這裡的四季,眠湖的水,學校的天,都是你的眼睛。可等我回到家,我不再想看四季、看水、看天。
因為,你在看我。」
恍惚間,有人在她耳邊念,那嗓音朦朦朧朧的,聽不真切——「第一次見你是在操場上,明明那麼多班的人在跑步,我一眼就看到了你。你穿校服特別好看,乾乾淨淨的白色,像南渚的天放了晴。」
她問他,你還看她啦?
他說,沒有。
為什麼沒有,因為他這個瘋子,眼裡從來沒有別人,只看得到又瞎又聾的謝瓷。在某種意義上,他也變成了瞎子。
他不僅瘋子,還是傻子。
謝瓷耷拉著眼,靜靜地合上沾了雨絲的信封。
休息室內,百葉窗被拉開一半。
俞蜃透過窗看謝瓷,她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不一會兒,她合上信封,聽了會兒雨,起身朝室內走來。
俞蜃拉下百葉窗,重新躺下。
不多時,謝瓷上樓放了信,來休息室找他。說是找他,也不像,她並不喊他,趴在地上,一會兒撥撥他的睫毛,一會兒戳戳他的臉蛋。
俞蜃終於裝不下去,睜開眼瞧她。
謝瓷眨眨眼,託著腮,說:「你醒啦?手腕還疼嗎,我再給你揉揉,這次一定不睡著了。我們不去划船了。」
俞蜃:「那你想去做什麼?」
謝瓷:「我想去學校裡。」
俞蜃頓住:「去誰的學校?」
謝瓷:「你知道我哥哥的學校嗎?」
俞蜃:「知道。」
謝瓷:「我可以去嗎?」
謝瓷問的小心翼翼,她實在是乖,說一句哥哥不希望她知道,她就能忍住,什麼都不問。她明明是好奇心那樣重的人。
俞蜃看著她水潤潤的眸,低聲也:「能去,等吃過飯,他們上晚自習帶你去,那時候學校裡沒什麼人,可以散步。」
謝瓷重重點頭,復又說:「晚上喊茉莉做飯吧,你手腕不舒服。」
俞蜃說好。
王茉莉來的時候,謝瓷趴在桌上,閉著眼睛摸著書,她可就沒見過這麼怪的姑娘,看不見喜歡摸,能看見了照樣喜歡摸,倒不喜歡用眼睛。俞蜃也是,閉著眼跟著她一塊兒摸,兩人還嘀嘀咕咕的,但再怎麼古怪,她都喜歡這兩個孩子,盼著他們好。
王茉莉做完晚餐,上樓整理了一圈,待看到俞蜃的床鋪乾乾淨淨的時候,不由露出個笑來,笑完,輕咳一聲,正經做事。
樓下廚房。
謝瓷一上桌就唉聲嘆氣,說:「南渚除了魚就沒東西吃啦?這又是什麼魚,看起來怪醜的,看起來不好吃。」
俞蜃:「好吃。」
謝瓷:「那你多吃點。」
俞蜃:「王姨做給釉寶吃的,很辛苦。」
謝瓷:「一人一半好嗎?」
俞蜃:「可以。」
謝瓷:「」
總感覺自己又上當了。
等吃過飯,天放了晴。
謝瓷不用穿雨衣出門,也不想穿運動鞋,穿了雙漂亮的小皮靴,也不嫌熱,只想著去踩水玩。
俞蜃跟在她後頭,看她左搖右晃,看看這兒看看那兒,似乎在洛京沒看夠,上哪兒都得多看幾眼。
看不見的時候喜歡看。
能看見了也喜歡看。
俞蜃有時候會想,釉寶在看什麼呢?他仰起頭,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