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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植物,已令我和採柔自不暇給,渾忘了旅途的辛勞。大多數樹都結有累累的果實,形狀千奇百怪,我們拾了些看來可吃入肚內的鮮果,放懷大嚼,果肉很甜,而且還帶有清香。
腳下的青草嫩綠肥美,使飛雪和眾千里駝留連忘行。
只有不懂吃素的大黑,仍戀棧著採柔為它預備的乾肉餐。
淨士的夜空更是迷人,每晚紮營時,我和摟著大黑的採柔,都對著滿天星辰目眩神迷。
第三天我們遇上一隊有似百萬雄師的野鹿群,漫山遍野地在趕路,採柔童心大發,迫著我趕在它們後面,直抵一道大河的西岸。
然後我們看到了畢生難忘的悲壯場面。
野鹿開始渡河。
一時間這邊岸堆滿了野鹿,迫在幾處河水較窄較淺處,爭先恐後往對岸游去。
我和採柔兩人目定口呆,一時間完全不明白鹿群為何要冒生命之險,誓要橫渡這闊達四、五十步的湍急河水。野鹿的嗚叫填滿了整個河岸區域。
以百計的鹿被衝離了渡河大隊,悲嘶中被帶往下游深處,慘遭滅頂之禍,我雖有救它們之心,但卻完全無能為力。
天空上來了一大群食肉鷹,顯然知道這是找尋美食的好機會。
我將滿臉淚痕的採柔摟入懷裡,另一手摟著大黑,坐在那裡呆看至黃昏,直至最後一隻鹿渡過了河,才往上游走去,不忍見到禿鷹爭吃擱在岸邊的鹿屍。
找了處略高少許丘頂,架起了營帳,採柔弄了食物侍候大黑後,我們隨便吃了些摘來的美味野果,天已全黑。
來柔倚在我懷裡,輕聲問道:“那些鹿兒為何明知很多會死去,也要遊過對岸?”
我嘆了一口氣道:“因為它們要逃命!”
採柔愕然道:“逃命?”
我肯定道:“是的!它們在逃命,戰火已蔓延至這屬於拉撤大公爵的領土,不但破壞了人間的和平,也破壞著這美麗土地的自然環境,所以它們要逃命。”
這時身旁的大黑坐了起來,警覺地往下游望去,脊毛堅了起來,飛雪也露出同樣警戒的神態。
我靜心細聽,在隆隆的流水聲裡,隱有蹄聲傳至。
這時已來不及將煙火弄熄,我將魔女刃掛回背上,拉著採柔戰了起來,制止正要破口狂吠的大黑。
飛雪知機地來到我身旁邊以便我可隨時躍上馬背。
無論對方有任何實力,我也有信心讓採柔和大黑在飛雪背上突圍而出,但這些千里駝就不是我所能顧及的了,幸好我早有準備,將珍烏石改放在飛雪的革囊裡。
蹄聲愈來愈清晰,最少有百騎之眾。
採柔拉著大黑,躲到我身後,對她來說,這世上最舒適的地方,就是在我蘭特的懷抱裡,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的背後。
蹄聲漸劇處,紅光閃動,都是對方手上火把在跑動時火焰閃跳的現象。
一隊穿著金色戰甲頭盔的武士,打著旗幟,陣容整齊地往我們馳來。
背後的採柔鬆了一口氣,小嘴湊在我耳邊道:“是淨土的戰士。”
我點頭道:“是年加所說的太陽戰士,連戰馬也戴上黃金打造的盔甲,象徵太陽的光輝。”
隊伍迅速接近,看到我們這麼怪異的旅行團,顯是大為驚異。
馬放緩,來至我們身前十多步外站定,帶頭騎土在他左右手下持著的火把照耀下,冷靜地透過近乎密封的金頭盔,打量著我和採柔。
其他戰士扇形散開,將我們和千里駝圍在中間。
我作了個從年加學來的淨土問好的姿勢,學著年加的語調,用我惡補了好一段日子的淨土語說!“偉大的太陽戰士,我是年加先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