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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地站了起來,她的頭覆著黑紗,身體也被黑色的長裙裹了起來,整個人像是一團移動的迷霧。
祝棄霜察覺到她並不害怕,又莫名地想起來在滑道旁看見的,那個滾落的血淋淋的黑紗頭顱。
她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還是原來那個仇春嗎?
仇春站在原地,臉望向他的方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正中間,又施然放下,似乎在對他無聲示意著什麼。
“後門已開啟。”
機械音從電子螢幕傳出,大堂裡,與玻璃門相對的牆壁顯現出一扇歐式大門。
面對這樣的神奇景象,祝棄霜已經麻木了。
門簷上精美絕倫的浮雕神態活靈活現,有天使、人魚,以及許許多多肢體拼湊起來的奇怪生物,門上鑲嵌著色彩鮮豔的琺琅畫。
轟隆一聲,門猛地往兩邊開啟,紅毯隨之舒展鋪陳。
高昂的交響曲隨之響起,一列隊伍從門口有序出場。
領頭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女孩,個子很矮,但面容和神色又極其成熟,眼神輕挑地打量著大廳裡的人,像個不大禮貌的成年人。
她穿著常見的歐式宮廷禮服裙,手裡捧著一盞燭臺。
在她身後,跟著一排站立行走的、穿著一絲不苟西裝的兔子抱著各色樂器,交響樂的聲音就來自它們。
奈良配著交響樂介紹:“我們的好朋友愛麗絲小姐,她住在酒店的後花園,白兔先生是她最忠實的管家。什麼,你要問哪隻是白兔先生?一、二、三、四……當然都是啦,一位美麗尊貴的小姐怎能只有一位僕人?”
愛麗絲走到他們長桌前,將燭臺放在桌面,提著裙襬輕巧地轉了一圈,層層疊疊的蕾絲掃過每個人椅背,她開口輕聲哼唱。
“我要往哪走?我要去哪裡?去哪裡走我也無所謂,往哪兒走我也不在乎。快走、快走,只要走得久,哪兒都可以走到。”
她的脖子隨著哼唱一點一點晃動,祝棄霜眼睜睜看著她的脖子如同沒有骨頭一般一點一點垂下來,又猛然支起。
她直視著盡頭仇春的眼睛,歪了歪頭。
“你是誰?”
所有的西裝兔子都站得筆直應和:“你是誰?”
無數道迴音在大堂裡縈繞,像風一樣吹起了仇春的黑色頭紗。
這也是祝棄霜第一次看見仇春的面容。
光看她的臉是看不出多少歲的,這是一張平凡又特殊的臉,平凡在五官,特殊在這張臉看上去又老、又年輕,既有十幾歲少女的柔嫩光滑、又有半百老人的平和滄桑。
仇春生了一張很白的鵝蛋臉,嘴唇上塗著飽滿的正紅,眼神安寧,沒有任何恐懼和掙扎。
她平靜地接受了這個審判,對祝棄霜點點頭,和緩地念道:“神詮釋我們一切的命運,接受屬於你的現實,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愛麗絲唱起歌,又有隊伍伴隨歌聲從後門整齊入內。
是一列又一列的……撲克牌。
每個撲克牌都長手長腳,有序地踢著正步,隊伍緊密到連成一條長線,四五條撲克牌隊同時從後門擠進來,往大堂裡走。
有的隊伍甚至在天花板上行走,無數交叉扭曲的撲克牌隊,使得整個大堂都猶如荒誕且毫無邏輯的夢境。
仇春既沒有求救,也沒有掙扎,就那麼面容平靜地坐在椅子上。
在某一刻,所有的撲克牌、兔子,還有愛麗絲的歌聲都瞬間戛然而止。
撲克牌從空中、地板上同時撲向仇春的身體,大片的撲克牌分別覆蓋住了仇春的頭、軀幹以及四肢。
撲上去的紙牌越來越多,直到看不見仇春的臉。
愛麗絲唱道:“我要命的耳朵呀!我要命的腦袋呀!我要命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