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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中響起了爆豆般的槍聲,學兵師計程車兵們開始反擊了——無需良木元指揮,他手下的機槍手、迫擊炮手、擲彈筒士兵開始瘋狂的開火,以為學兵師發起了反衝鋒。
猛烈的彈雨穿過坦克間的空隙傾瀉向戰壕前方,足有三個敢死隊員才剛剛爬出戰壕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擊中,其中又一個戰士懷中的炸藥包被擊中,立刻爆炸開來。血與火的考驗下,敢死隊員們有的大聲吶喊著,有的一聲不吭,相同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後退,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朝煙霧裡的鋼鐵怪獸勇敢的撲了上去。
或許因為這是在中國的土地上,所以天氣也來幫忙,之前有些大的風此時減弱了許多,以至瀰漫在戰場上的硝煙遲遲沒能被吹散。硝煙是敢死隊最好的掩護,這樣,雖然“奇洛”坦克上剩餘的機槍從來沒有停息過,但是喪失了準頭之後,僅僅有近十個敢死隊員被當場打死,其他人則幸運的從子彈交織成的死亡之網中突了出來,得以靠近了他們的目標。
“後退!後退,全速後退!”富有作戰經驗的直川看出了學兵師的用意,噹一聲猛烈的爆炸在他附近響起來以後,他狂喊著,妄圖將“奇洛”從這片煙幕中倒出去。
已經遲了——土才人是一營一名普通的學兵,他的軍齡才剛剛滿兩個月,如果不是學兵師的出現,他這個時候或許還在家裡過著暑假。土才人長得瘦瘦小小的,不認識他的人第一次看見他都會以為這還是一個初中生呢。他是陳師昌招募進來的,當時陳師昌反覆檢視了他的學生證以後,又再詢問了他的同學最後才同意了他入伍的申請。
敢死隊本來沒有他的份,郭達抱著一捆手榴彈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被他拉了下來。土才人的想法很樸素:郭達是指揮官,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去做,炸坦克這種又危險又沒技術的活怎麼能讓他去做呢?!
郭達開始堅決不同意,一腳就想將他踹開,然而,土才人卻死死的將他那條腿抱住了。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郭達問:“副團長,我也是一名合格計程車兵是不是?!”
曾經,其實只是戰友間的玩笑話,不過確實有人說過:土才人成不了一個合格計程車兵,因為他的個子還沒槍高呢。
“放開!”
“他們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土才人沒有放開,他執拗的說。
“你小子想幹什麼?耽誤了老子炸鬼子,小心我以軍閥處置你!”
“我也會炸坦克!”
郭達最後拗不過他,只得將手榴彈交給你,仔細叮囑一定要放聰明點,戰後要親自為他慶功,要請他喝酒。
“我不會喝酒!”土才人將心愛的步槍放下,解下子彈帶、手榴彈,抱著那捆手榴彈像抱著個孩子,他的牙齒很白,臉上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興奮泛起了紅暈。
郭達眼睛離酸酸的,用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郭達大聲說:“小子,我們不會輸的,學兵師永遠也不會輸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學兵師有你這樣計程車兵!
土才人在戰壕邊上站起來的那一刻有種眩暈的感覺,然後他劇烈的咳嗽起來——硝煙實在太刺鼻了,因為沒有經驗他被嗆了一口。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個戰友抱著一個炸藥包衝進了煙幕裡。“嗒嗒嗒”的機槍聲裡,“乒乒乓乓”的步槍聲響個不停,他好不容易憋住咳嗽,不遠處的煙幕裡傳來了幾聲劇烈的爆炸。然後,他聽見了歡呼聲:“小鬼子的‘烏龜車’爆了一輛!啊!”
“小土,不行就下來!”背後傳來了郭達的喊聲,他咬咬牙貓腰跑近了煙幕裡。煙幕有的地方濃有的地方淡,鋼鐵怪獸在其中叫囂著,塔頂上的機槍噴射著火焰。看見了一輛“烏龜車”,土才人雙腿好像上了發條似的狂奔過去。
穿過一顆手榴彈爆炸後形成的煙幕,坦克上的小鬼子機槍手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