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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進重新坐在賭桌前,這次他的對手換成了倪小賢,不再是陳金城。興叔親自驗牌當荷官,以防作弊。
陳小刀站在高進背後,低聲說:“師父,加油哦!”
他寧可阿珍當他的師妹,也不想讓她成為他的師叔。
高進笑著看向倪小賢,說:“這話你應該對倪Sir說,他才更需要鼓勵。”
倪小賢不為所動,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在高進眼前晃了晃。高進也拿出同樣一塊巧克力,兩人就在對方眼皮底下開吃。
興叔見他們這樣兒戲,忍不住咳了一聲,問:“兩位,可以開始了嗎?”
倪小賢和高進同時示意,興叔開始發牌。
第一輪,倪小賢亮出紅桃K,高進則是黑桃Q。第二輪,兩人相視一笑,都知道對方的底牌。
“你大,你先叫。”
“我接著。”
“我跟。”
興叔繼續發牌。倪小賢拿到紅桃J,高進是黑桃10,仍是倪小賢先叫。
“我繼續。”
“我跟。”
第三輪,倪小賢出紅桃Q,高進出黑桃J。連續三輪,倪小賢的牌都只大一點點,這讓周圍人都驚訝不已。
高進笑笑,轉動右手的翡翠戒指,暗示他在打心理戰:“我以為剛才跟陳金城那把四條對四條夠奇特了,但這把更奇怪,難道要同花順對同花順?”
“我繼續。”
“我跟。”
最後一張牌,正如高進所說,倪小賢拿到紅桃10,他自己拿到黑桃K。四張牌擺開,紅桃10、J、Q、K對陣黑桃10、J、Q、K。
高進雖不賭錢,仍決定攤牌。他翻開底牌,是黑桃9,然後笑眯眯地看著倪小賢:“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底牌應該是紅桃9,同牌,我黑桃同花順更大!”
倪小賢翻開底牌,遺憾地聳肩。陳小刀興奮地揮拳,顯然高進猜對了。
但高進感覺不對勁。倪小賢翻開底牌,全場震驚,連高進都愣住。
“抱歉,我是同花順,但底牌不是紅桃9,是紅桃A!”
“怎麼可能?”陳小刀失聲。
高進輸給倪小賢,就像輸給小孩。根本不在一個等級,為什麼會是他輸?
陳小刀困惑,其他人更不解。高進看著倪小賢手中的紅桃A,忽然笑了。
之前他用紅桃A底牌贏了陳金城,現在卻被倪小賢用同樣的牌教訓。厲害!
高進原本覺得阿珍的賭術天賦已足夠強,沒想到倪小賢才是隱藏的高手。只看了一兩把牌,就把他的賭術和心理戰全學會了。如果陳小刀知道,可能直接去跳海。
高進笑著舉手:“你贏了!”
“不用謝!”
倪小賢的回答讓大家一頭霧水,只有高進明白其中深意。
體驗了一次自己打敗自己的感覺,他對賭術有了更深的理解。這一把牌比他過去十年的賭桌經驗還要珍貴。
原本打算與Janet環遊世界後退休的高進,現在有了新目標。甲板上,高進與準備搭水警船離開的倪小賢握手告別。
趁最後擁抱的機會,高進貼近倪小賢耳邊悄聲說:“我會帶阿珍去拉斯維加斯學三個月賭術,到時候她會代表我再跟你賭一局,這次我不會輸的!”
“等她贏過你再說吧。”
分開後,兩人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互道珍重,倪小賢登船離開。高進轉身,看見陳小刀欲言又止。
“怎麼了?”
“師父,你剛才故意輸給倪Sir的吧?”
高進額頭三條黑線。這徒弟不僅天賦不足,眼光也差,連倪小賢的實力都看不透,回去得加強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