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第1/2頁)
長明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夏猶清嘆道:「沒想到岑老爺瞧上去如此儒雅, 竟會動手打人, 聽他的意思,應是還有一位前妻?可岑夫人瞧著並不比岑老爺年輕太多,難道是早亡了?」
「你可還記得那日看到的畫像?那可能便是岑老爺那位早亡的妻子。」
沈徵站在那想了想, 夏猶清突然道:「原來那畫並不是像蓮香,而是蓮香像那畫上的人。」
「蓮香興許便是像那畫才被岑老爺選中做侍妾,但終究只是有那麼一點相似, 可能性情差得遠,所以岑老爺並不寵愛她。」
沈徵撇嘴道:「人家家裡的事你都知道了。」
夏猶清坐在桌前手指在額角蹭了蹭:「我哪裡想知道,明日若再見了多尷尬,不過岑夫人這幾日定會稱病,應當不會露面了。」
沈徵笑道:「你又知道了?」
夏猶清道:「若是和沒事一樣,豈不是很沒面子,岑夫人瞧著也不像那般軟泥的性子,不會輕易妥協的。」
果然,直到晚上只岑照露面,過來道:「沈兄,師……夏姑娘,家父有些事要忙,母親病了,不能招待二位,多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夏猶清搖搖頭道:「是我們叨擾了。」
沈徵也站在夏猶清身邊對岑照道:「不必假客氣,我們也不會客氣的。」
岑照抬起頭,勉強笑了笑,卻是藏不住的沮喪,半邊臉還有些腫著,岑老爺竟是下足了力氣,夏猶清竟覺得有些心驚。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岑照卻又道:「若是不嫌棄,我來招待你們吧。」
誰讓吃人家嘴短呢,只好把岑照放進來了。
吃完夏猶清便坐在門口揉搓他們家的花狸貓去了,岑照卻拉著沈徵沒完沒了,沈徵知道自己喝酒腦袋不清醒,沒有輕易亂喝酒,岑照借酒消愁,喝了兩杯便開始嘮嘮叨叨:「他們都說我爹是君子,德行最正的人。可他們不知,他的好,他的正,都是給外人看的,我從小到大,說話走路,讀書識字,都是我娘一個人教的,一年也見不到他幾次,每次回來就是教訓我。
他不僅冷待我,也冷待我娘,卻落得一個深情的名聲,就因為他娶了我娘卻為他前任妻子多守了兩年的喪。」
岑照一邊說一邊落淚:「我娘也敬他重情重義,可後來才知道自己並不能代替那個連姓名都不知的前任妻子。可我娘又不能和旁人說,否則便成了連一個已去的人都容不下。」
這位岑老爺倒真是很聰明,這邊沒了結髮妻轉身娶了豪門女,甩手不管妻兒反而成了個有情有義的人。
岑照胡言亂語了一會兒,又喝暈被侍人抬回去了,可即便再唏噓,也是人家的家務事,插手反而會惹人厭。
這幾日他們倆也沒再見到岑老爺和岑夫人,岑照偶爾過來晃一晃,一會兒也便回去了。
這日午前沈徵出去了一趟,午後夏猶清坐在門口摸貓,沈徵坐在另一邊扯風箏線,道:「我去接那狼,你猜怎麼著,胡老丈有一個老夥計把它當狼狗借去放羊了,你說那羊怎麼可能不怕它,狼也不過和它打個平手,況如今它天天吃的足長得也壯實,人家便瞧上它了,我看它天天滿山跑還有肉吃,總好過跟著我當看門狗,再說萬一哪天發瘋把你咬了,它在那日子過得不錯,便把它留在那了。」
沈徵說著扔了梅子叼住,風箏順勢飛得更高,正高興,突然見到門口一人跑過來,撲通跪下大喊:「指揮使!你受苦了!」
沈徵噗把核吐了出來,問夏猶清:「我瞧著像受苦的嗎?」
怎麼來得這麼快,沈徵笑了笑把他扶起來,道:「沒受苦,快起來。」
……
這接應的人一來,明日便可上路,岑老爺又設宴,岑夫人未列席,還有些沈徵的手下,夏猶清便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