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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好像比我們小孩子還笨。”小孩模樣很無邪,說著讓人惱恨的童言童語。
管承偏著頭,想了下。“來偷人吧!”
“偷人?”咦?人可以用偷的呀!應該很好玩。
伴隨著一聲驚呼,兩道狠厲的目光飛快地落在“年幼無知”的雙胞胎兄弟身上,他們還自以為有道理的咯咯笑,無視大人的怒氣洶湧,當下討論起要到哪裡“偷人”。
小孩子的想法很簡單,不就是“偷一個人”嘛!跟大人們腦子裡的骯髒想法完全不同,興高采烈的計劃怎麼偷,要偷誰。
見他們越聊越起勁,而某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黑,神色尷尬的莫筱亞勉強牽動唇畔,不自然地笑笑。
“承承、堂堂,偷人是不對的行為,不可以胡來。”“偷”是犯法的。
不懂、不懂、不懂。“可是他來偷人耶!”
紅著臉,她不自然地解釋。“是找人不是偷人。”
“不走正門的客人就是小偷,奶奶說小偷專門做雞鳴狗盜的事,所以小偷先生的品性不高潔,只是他不偷東西來偷人。”太過聰明的管承自有一番解讀。
“這……”小孩子太聰明似乎也是大人的困擾,幾句話就難倒她了。
莫筱亞暗自祈禱肚裡的小孩別太聰慧,笨一點、魯鈍一點,千萬別像聰明絕頂的承承,以及頑皮成性的堂堂,不然她一定管不動。
沒有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頭地,出類拔萃,創造一番輝煌功勳,成就己身,光宗耀祖。
她完全相反,她只要他開開心心長大就好,不忮不求,不短視近利,能無憂無慮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為功名利祿所迷惑,汲汲營營一生。
“我姓康,小亞阿姨的前夫,你們可以喊我康叔叔。”努力要和小孩子打成一片,他勉強地露出一口白牙。
說是笑,可拉高的嘴角完全看不出誠意,反而像是一頭巨龍咧開嘴,準備吞噬眼前僅夠塞牙縫的“小點心”。
“我們這裡只有小亞姐姐,沒有小亞阿姨。”住進“瀧之屋”的房客,雙胞胎絕無例外的會獻上甜甜笑容,嘴甜地喊上一句姐姐。
“她的年紀不適合當姐姐吧!”要是他們敢喊他哥哥,他鐵定翻臉。
一個快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了,他可不願意跟兩個小鬼“稱兄道弟”,他的社會地位和尊嚴是被肯定的。
“不會呀!小亞姐姐很漂亮,又會陪我們玩,她是我們這一國的。還有呀,小偷叔叔,你真的不先把身上的蜂蜜洗乾淨嗎?”他站在“那裡”很久很久了。
“康、叔、叔。”他一字一字指正,拒絕被汙名化。
“好吧,小偷叔叔,我們已經給過你警告了,要是出了事不能怪我們哦!”他們有做過“口頭告知”。
兩名男童有志一同地向後退了好幾步,眼神有點緊急、有點期盼,還有一點點惡作劇得逞的興奮,發光的兩張小臉讓人心頭髮毛。
“什麼警告,你們……哎呦!這是什麼鬼東西,爬上我的腳……”一隻一隻,密密麻麻,像會走動的黑芝麻。
“螞……螞蟻?!”莫筱亞瞪大眼,驚訝的不知該作何反應。
“該死的,快把他們弄走……天呀!它們居然咬我……”痛。
螞蟻雄兵沿著蜜流的痕跡往上爬,哪裡有蜜就往哪裡鑽,工蟻的顎齒一咬住獵物便不放,以口吸食過冬的存糧。
全身刺痛的大男人原地跳腳,急著甩掉惱人的螞蟻,康永澤不知道自己就站在蟻穴上方,他身上的蜂蜜和蟻后的費洛蒙吸引成千上萬的螞蟻,萬頭攢動。
“很痛吧!阿澤。”莫筱亞很想幫忙,可是她很怕螞蟻咬她。
痛死人,而且怎麼甩也甩不掉。“你別走近,我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