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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辭眉尾微挑,忽然抬起頭,目光冷冽,說出的話更是冷酷,「想長生不老?求神拜佛卻沒有問過老天給不給。」
黑衣人嘆了口氣,隨即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水珠順著他的喉結流進裡衣,只聽他道:「當年滿手鮮血奪了這江山,如今就連自己的子嗣也不肯讓,真是可笑,將公主禁於幽室,可嘆可悲。」
隨後又看向謝彥辭,問道:「今日找你倉促,你們書院的先生不會說什麼吧?聽說他來歷匪淺。」
謝彥辭應了一聲,應得很隨意,帶著嘲諷意味:「管他淺不淺,與我何干?」
黑衣人笑:「那老東西想叫你入朝為官,卻沒想到你竟是方伯仲的徒弟,是了,他大抵是想不到的,畢竟你爹 」
忽的急急止住後話,方知自己失言。
正在旋轉青瓷杯的手忽然摁住了杯側,青瓷摩擦桌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黑衣人為了掩飾尷尬,笑著去給自己倒水,水卻撒了一桌子,順著桌腿往地上流。
謝彥辭目光微微發怔,心中彷彿又千言萬語想說,半晌,緩緩開口:「赤言,我給你銀子,你帶方憐走吧,你們一直這樣,若是被查出來,恐怕會步我師父後塵。」
赤言笑笑,掀開戴著的斗笠,忽然抬手撫上自己右臉,指端遊走,摸到髮際線的位置,猛的屈指一彎,生生私下一小塊人/皮/面具,人皮下是一快猩紅猙獰的瘡疤,像乾癟的蜈蚣,長滿腿,醜陋駭人,在那張俊美的臉上格格不入,卻帶著別樣妖冶。
他譏笑一聲,問道:「後塵?後塵是什麼,我早就步過了,而今我與憐兒還在京都,不過是苟延殘喘,我們心願未了,義父義母心願未了,我和憐兒不能走,也不會走。你們尚且並肩戰鬥,我們走了便是逃兵,百年後,要如何九泉之下與他們二老相見?」
隨後又將面具貼上了臉頰,麵皮恢復原先俊秀的模樣,他笑道:「我和憐兒其實早就是死人了,你們活人尚且能夠為了家國大義犧牲自己,我們兩個死人算什麼?」
謝彥辭看向他,目光染了幾分風霜的模樣。
赤言笑道:「你不必擔心,雖然秘史沒了,但是先皇曾寫的血詔一定在,只要找出來,就能將這老東西的罪行一一揭露,那時候,他不想讓,也要看蒼生答應不答應。只是要你們,同我們一樣,早作打算,你現在沒有掛念最好,若是有掛念,且是負累不說,你會害了他們,想想憐兒,就算心有不甘,也要忍耐,忍到春暖花開,國泰民安 」
「赤言,」謝彥辭忽然打斷赤言的話,他並不看赤言的眼睛,只是道:「我不對誰有感情。」
赤言想說什麼,半晌後,還是嚥了回去,同他道了句:「若是沒有最好,這個擔子我們既然扛下來,就要一直扛下去,除非整個南明覆滅,不然,就要一直走下去,你們都要做好準備。」
第24章 心意
貳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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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經四月初,三月十二又是清明。
南明每逢清明要插艾草,吃蒿餅。
餅中加絞碎的野菜,吃起來清香四溢,似乎有著專屬春日的鮮香與清爽,餅中需加醃製的火腿,切細碎,野菜揉洗去苦澀,留下清爽,與米粉一併製作。
蒸熟成塊,當日吃不完,待涼卻後存放於陰涼乾燥處,次日再蒸、煎炸,或炒,皆是美味佳餚。
從菩提山回去後,大家的氛圍莫名變得和諧了許多,獨獨與孟舒她們一團的幾個姑娘,關係一直僵化,這對文時月她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她們才不在乎孟舒她們什麼心情,自己快活才好。
正如顧卿柔所說:「千金難買爺自在,爺的自在天下第一,誰說也沒用。」
偶爾想想,顧卿柔活的挺自我的,文時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