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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麻煩也是威脅最大的李綱,趁著人家有病,甭管是真是假,趕緊讓這廝帶著潘妃母子先走;然後文官主體又被從潁口分割,這還沒完……等到這一日拿下了張俊張太尉以後,趙玖自隨他去了壽州州治下蔡城,卻又將幾位原本用來安人心的老臣宰執分散出去。
其中,實際掌管戶部的同知樞密事的張愨被攆到淮東去賣鹽引、度牒,籌措資金;而新的尚書右丞許景衡則被派遣到壽春,負責之前那些南逃官員的人事安置。
這都是光明正大也是必須的重任,二人倒也不疑,這使得趙玖身側雖然依舊有東西兩府宰執外加御營長官,卻只有一個老好人呂好問主持,汪伯彥、王淵之流純屬應聲蟲。
而等到臘月十五,兩個重要訊息同時傳來,趙玖卻是終於進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狀態了。
一個確定是好訊息的是,劉正彥在巨大的政治壓力下,採用了劉晏劉平甫獻上的疑兵之策……計策格外簡單,根本就是學著董卓的故智,八百赤心隊騎兵,白日耀武揚威馳入軍營,晚間偷偷出去……而連續七八日後,淮西賊丁進終於承受不住壓力,主動投降。
現如今,劉正彥正在收降賊兵,年前便能往壽州匯合行在。
而應該是壞訊息的則是,也不知道具體是多久之前了,金兀朮在沂蒙山山口擊敗了一支說不清是抗金義軍還是想佔便宜搶地盤的叛軍……唯獨這支部隊人數多達數萬,地點又是南下要道之上,完全可以說,此戰之後,金兀朮距離趙玖其實只有一個劉光世了。
所以,這位金國四太子到底要不要來尋趙玖,很快就會見分曉了。
「兀朮,你在說什麼糊塗話?」
青州益都城內,一處偌大宅邸之中,當著滿堂金國軍將、幕屬的面,一身錦繡綢緞大襖,與其說是十萬大軍統帥,卻不如說是個矮壯土財主的金國東路軍監軍副帥完顏撻懶重重砸下酒杯,復又一聲冷喝。「此番南下,大國主旨意說的清楚,乃是要取京東東路,清外圍以穩河北之意,如今戰事順利,你自當速速折返河北,攻下大名府才對……」
「大名府哪裡需要俺去攻打?」
撻懶話音未落,坐在堂中左手第一位的一個年輕女真貴人,也是一聲冷哼,儼然一點面子都不與自家名義上上司留的,卻正是金國東路軍先鋒,阿骨打親子,俗稱四太子的完顏兀朮。
且說,這完顏兀朮今年只有二十五六,比趙玖不過大四五歲,卻和在場的大多數女真將領一樣,因為早早便上戰場磨礪風霜,鬍鬚荏苒,所以顯得足有三十五六一般。但不管是三十五六也好,二十五六也罷,先鋒也行,資歷淺也成,卻無一人敢在他與完顏撻懶爭執時插嘴……因為完顏阿骨打親兒子的牌子比什麼資歷官位都要硬。
第二十五章 一將之論
「大名府怎麼就不需要打啊?那可是河北第一名城!」完顏撻懶佯作不知。
「那大名府留守杜充前幾日聞得這裡軍情,早早棄了大名府從俺們身後逃了,此時說不得已經去了汴梁,大名府根本就是空城一座,隨便遣人取下便是,何須大軍折返?!」兀朮愈發不耐。「可南下取那宋國皇帝呢?叔父又不是不知道,宋國趙氏就那一個種了,殺了此人,宋人花花世界盡在手中。」
「你說的好聽!」撻懶也有些不耐了。「南方氣候與北方是一回事嗎?且那宋國人又不都是廢物,陝州那裡婁室何等軍略,十萬大軍累月攻不下,你若遇到一個相似的仗著大城耗下去又如何?莫非你以為婁室是個無能之輩嗎?」
「俺不是自大,而是講陝州那裡難啃正是因為宋國皇帝管不到,什麼淮甸那裡,卻是宋國皇帝自己管著的,如何能比?再說了,正是因為要防著陝州那種漢人豪傑不斷起來,才要儘早除了宋國皇帝!」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