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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是都不肯開口，好，朕只要你們的性命……&rdo;

&ldo;你們都是在宮中有著賣身契的，自然也找得到你們的家宅，上有老，下有小，朕就賞給你們株連九族的榮光，今日你們先行一步，明日，朕便送闔家跟你們去黃泉路上匯合。&rdo;

莫傅洵不像是玩笑，金口玉言，又豈能有任何的更改？

人人都有在意的事情和人，諸多惶恐的表情在此刻變化的更加明顯，莫傅洵低頭，看著眼前趴著、血肉模糊的太監，道，&ldo;就從你開始吧。&rdo;

&ldo;啊……&rdo;手起刀落，那人便沒有了呼吸。

大開殺戒，對暴君來說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莫傅洵也向來不怕前朝的文官諫言，在史書上給他留下些什麼汙名。

那都是身後事，跟他有何干？

&ldo;陛下！奴才知道，奴才知道是誰送的毒糕……求陛下放奴才們一條生路。&rdo;

終究有人是忍不過，開口道。

莫傅洵示意福公公把他給帶到柴房中，將門關起來，&ldo;既然知道，說吧。&rdo;

&ldo;那日奴才路過御膳房，本是想要尋些娘娘們不吃的果子蜜餞什麼的，飽飽口福解解饞。誰想到，走近時就聽見有人說話的動靜，奴才留著個心眼，就沒有進去，只在外面躲著聽了聽。&rdo;

那太監像是抖篩子般，不敢有半句的假話。

他只不過是宮中最卑微的灑水的太監，哪裡能夠跟皇帝說話？今日卻是決定生死的時刻……

&ldo;奴才聽到，她們說糕點是要故意留著等十一阿哥拿走才行，在裡面灑了些粉末，用青花瓷瓶裝著。是青梅姑姑……&rdo;那太監說出一個名字，莫傅洵眯起眼。

連福公公都忍不住向前兩步，呵斥道，&ldo;你可好好想仔細了，是看清楚了？&rdo;

&ldo;奴才哪裡還敢說謊啊！青梅姑姑是經常來御膳房的，奴才怎麼會認錯？她那日穿著的羅衫裙，還因動作急，沾染了些紅燒蹄髈的醬汁，奴才看的仔仔細細……&rdo;

那太監竟是連細節都說出來，莫傅洵對福公公點點頭，讓他直接去尋人。

&ldo;那瓷瓶，就算是把驛站給翻底朝天，也要找出來。&rdo;

莫傅洵是要給莫清綰撐腰的，也是要查出真相，否則今日的事情不了了之，明日會有其他嬪妃效仿，難道堂堂皇帝要成為她們這群妃嬪的擺弄和戲耍的工具麼？

想到這兒，他越是暴怒。

&ldo;朕留你一條性命，你該知道，是要如何做！&rdo;莫傅洵是要留著他跟青梅對峙的。

青梅姑姑，乃李貴妃殿內侍候的嬤嬤，從潛邸時就隨著她，忠心耿耿，如若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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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妃的院內，有火急火燎的小太監跑來，推門便直接跪在地上。

&ldo;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rdo;李貴妃戴罪之身，此刻也不在乎塗脂抹粉，回頭看著他。

那奴才是她的心腹，看著青梅姑姑趕緊說，&ldo;姑姑快跑吧，這事情怕是瞞不住了……&rdo;

&ldo;哎呦……&rdo;替李貴妃梳發的青梅聽到這番話，手下的動作重了些，惹得李貴妃輕哼，眉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