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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前半部分,陶心荷還在對著銅鏡,往耳朵邊比劃碧璽耳墜還是赤金耳圈,更能合襯一身香芋紫衣裙,想應說吉昌伯大約是沉寂太久,抓住自己當合意的朋友盛情相處,但是聽到後來,她手中的兩隻耳飾應聲而落,碧璽摔出裂紋,軟金蹭出劃痕。
「沉水香料?」陶心荷驚聲詢問。
這不對勁。
吉昌伯與自己相識不到十日,之前屢屢送禮,各有旗號不說,都不算貴重,難得在於細巧。
然而送燈已是自己推拒後的意外,美人走馬燈更是招搖。
陶心荷如今思路清晰,再回想昨晚,若不是聽到顧凝熙的訊息,可能心底激發出些情緒,也許自己不會念及一個幾近陌生的男人「放開懷抱」的囑託,不會考慮禮到家門還不收傷及吉昌伯顏面等等細節,對下人點頭,同時想著今日要給伯府送什麼回禮。
自家下人自作主張?伯府僕從言語帶鉤?稀里糊塗地收下了人家這般貴重的香料,陶心荷再不願意,身子再不舒爽,也得吩咐車馬,去吉昌伯府一趟,退回禮物,解釋一番。
最好,能打探出來伯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怎麼擺出一副追逐的姿態?
陶心薔嚷嚷著要同去伯府見識見識,陶心荷啜飲著棗蜜湯,從碗沿瞪她一眼:「你在府中反省,寧娘和程嘉是未婚夫婦,昨夜一同逛燈市是兩家長輩默許的,你跑去湊什麼熱鬧?」
陶心薔忸怩起來,支支吾吾、半藏半露地說:「姐姐,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找個……像程嘉那樣的夫婿啊?」
「砰」的一聲,陶心荷將細瓷小碗拍到桌上,丟出兩個重重的字:「胡說!」
轟走哭得抽抽噎噎的妹妹,陶心荷覺得頭也疼、肚腹也疼、心也疼,簡直不知如何防範。
想了一想,她決定先到顧家二房府上,堅辭了操辦女方婚事的差使,當場交割清楚,然後請顧二嬸陪她一同去伯府,回絕伯爺任何奇怪的想法。
最後再回府來,用大把時間,好好掰正妹妹的傻念頭。
「莫姑娘,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他們進去稟爺了。」莫七七謝過顧府門房,拽拽自己的衣擺,戰戰兢兢坐在顧府大門內側的耳房裡,湊近下人們生起的火爐慢慢烤手。
倒回一個時辰前,正月十六清晨,旭日微微冒頭,天邊一抹紅霞,莫七七拜託昨夜剛回來住的鄰人,幫忙看著鎖好門鎖的莫家小院,她會在和尚結隊上門念經前趕回來。
莫七七帶著流光和追雲,在巷口早早出攤的餛飩攤位上,一人吃了一碗。
熱騰騰的芥菜肉丁餛飩,在簡陋的褐色粗陶碗中相互擠挨,勺子輕輕一攪,清透湯底上的小油花和細蔥末連忙讓位,將鼓著肚子的正主兒——薄皮餛飩請出亮相,順帶著,香氣也打著捲兒鑽入姑娘們的鼻端。
看著另外兩人吃得香甜,流光卻驀然想到,這是不是識書說過的,夫人目睹主子爺和莫姑娘送別拉扯時候,所坐的餛飩攤位?
此一時彼一時了,夫人倒是抽身利落,然而據她冷眼旁觀,主子爺和莫姑娘,只怕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且有得磨纏呢。
流光不明白,莫姑娘怎麼就聽不懂主子爺近日來的各種暗示,比如義妹才是永遠的家人啦,妾室受制於人不得自由啦,等等。
她也沒讀過書,和莫姑娘半斤八兩,然而就能猜透,主子爺對於納妾之事,從心底反悔了。
而莫姑娘呢?還在一門心思等著操辦好兄長喪事以後,一抬小轎將自己送入顧府,全心全意侍奉主子爺和夫人,求得一世庇身,這幾日閒暇時,還不停手地做繡花帕子,等著送呈夫人。
沒有任何人告訴莫七七,顧府沒有夫人了,陶氏和離了。
好容易捱過莫啟頭七,莫七七再也忍不住心底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