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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是什麼道理?」
劉子業逼近到劉英媚面前,垂下頭正好對著她的額,邊凝視她的眼眸邊低聲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道理。」
大概是容貌相像,就有天然的親近感吧。
劉英媚退了半步,絆在藤床子邊上,氣息凝滯,緊張得心跳宛若都漏了,低下頭硬著頭皮說:「既然沒有道理。一之謂甚,不可再也!」
劉子業熱乎乎的氣息噴過來:「再說吧。」
從屏風上取下衣服隨意披上,自己開了門問外頭人道:「東宮正寢的熱水備好了沒有?朕要洗漱。」
劉英媚攥緊了衣領,見東宮陌生的宮人們魚貫而入,為她送來銀盆、熱水、香胰、澡豆等物,她的聲音細細低低地擠出來:「我不習慣你們,叫我的侍女過來服侍。」
春綺幾個很快過來了,個個臉色發白,一眼一眼地覷著劉英媚,似乎有話不敢講一般。
劉英媚努力地端著架勢,俯身洗了臉,在梳頭時才問:「你們怎麼不在側寢外伺候?」
春綺低聲道:「奴們一入東宮就被客客氣氣請了出去,奴也說公主自小兒是奴貼身伺候的,別的人只怕公主不習慣,但他們太嚴厲了,說是陛下的命令,還問奴是不是要抗旨?奴害怕了,畢竟……這是陛下的宮殿。」
劉英媚看著鏡中的自己,臉板得像一塊鐵,牙關咬得頜角都在顫抖,好半日才說:「我就知道……」
春綺也是有些心膽俱裂的樣子,小心幫劉英媚梳好頭,假作打發其他侍女去尋早晨飲的花露,小心關上門才悄悄問:「公主……不會是已經?……」
劉英媚說:「沒有。想必他還不至於那麼下作。」
春綺微微放心,但還是有餘悸,悄然又說:「但是,先帝……又不是沒……沒下作過。」
「你不要命了?!」劉英媚低喝道。
春綺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劉英媚心思沉到陰冷的泥淖中一般,呼吸都不順暢。
先帝是劉子業的父親、劉英媚的兄長,藩王裡是最英武而智慧的一個,當年北魏南下,攻打到哥哥所轄領的彭城,先帝劉駿笑容晏晏前往與北魏太武帝談判,說得那豺狼一般的魏主竟生了把魏國公主嫁給劉駿的心思。後來「元兇」劉劭無道,劉駿扯旗造反,最後登上了帝位。
登基之後倒也推行了一些善政,但「好色」一條廣為人詬病。一般帝王好色不過是廣納後宮、遴選美人,再然後不過是羊車巡幸、寵嬖忘朝,朝臣們、民眾們偷偷議論議論也就罷了,一般也不管皇帝的私事。但劉駿的好色頗為驚世駭俗——他對後宮嬪妃興趣一般,卻偏偏愛上自己的幾個堂妹。本來同姓不婚,但他把堂妹們改名更姓納入宮中,不僅是寵愛有加,還在其中被稱為「殷貴妃」的一個去世之後悲痛過度,最後不幾個月就大病身亡,追隨愛妃去了。
納娶堂妹這一條,民間雖然道路以目不敢明說,只怕暗地裡都笑掉了大牙。
有其父必有其子,劉子業雖然只是個未冠的少年,可誰知道他會不會有乃父之風?!
劉英媚想著就不寒而慄,低聲對春綺說:「趕緊替我收拾行裝,然後派一個嘴甜的到永訓宮,替我向太后告罪,只說我昨日中酒,身體不適,只想早些回家休息。」
再也不能待在這裡了!
派人和太后告罪,與她自己離開並行不悖,反正已經無禮了,也不怕多無禮一步。
但是東宮門口,劉英媚被攔住了。
宮門口的衛兵很客氣,對著公主的金根車單膝跪地:「請大長公主見恕。陛下今日特別吩咐,所有人一律不得離開皇宮。」
劉英媚氣得親自揭開車簾,對那衛兵喝道:「什麼意思?我還不能回家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