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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雀:「住口!」
季殃死死地看著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是還是沒有落下來,片刻之後,他捂著脖子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站起來,沒有哭鬧,也沒有質問,只是盯著季夜行一言不發。
禾雀哆哆嗦嗦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無聲燕,帶著哭腔對季殃道:「阿殃,咱們走……不要再和他說話了……嗚……」
季殃被他拉著一個踉蹌,但是眼神還是安靜地盯著季夜行那張滿是嘲諷的臉龐,片刻之後,他突然開口道:「對不起,我找錯人了。」
季夜行玩味的笑容猛地一僵,不過當他看到禾雀已經拿出無聲燕時,臉上浮現了一抹殺意,單手一揮,半空中浮現了一把半透明的劍光。
季夜行冷冷道:「既然來了,那就把命留下吧!」
說著,劍呼嘯一聲,朝著兩人衝來。
禾雀忍無可忍一把拉住了季殃,一轉身消失在了無聲燕上,無聲燕立刻往前飛去,瞬間隱藏在了夜空中,季夜行的劍後知後覺才到,直直插在了窗欞上,「砰」的一聲將半面牆都給轟成廢墟。
季夜行愣愣地站在原地,劍光已經在半空中消散成了點點螢光,緩慢落下來就像是紛紛揚揚的雪花一樣。
季夜行伸出手,光點落在他手上,緩慢地消散了。
「真冷啊,」季夜行心想,「明明已經是春日了,為什麼還會這麼冷了?」
他想不通,只好自嘲地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季斂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房間中,此時正坐在桌子旁,慢條斯理打量著桌子上的曲容劍。
季夜行走上前,行禮,道:「父親。」
季斂「嗯」了一聲,慢悠悠道:「為什麼沒有用曲容劍?若是用曲容,他們兩個是絕對逃不出去的。」
季夜行眼瞳中的血色還在,聞言淡淡:「不是你下令不許傷了符家的小兒子嗎?」
季斂:「可是我沒有下令說要放季殃走,你知道的,不是嗎?」
季夜行一愣,接著瞳孔血色更重,他面無表情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曲容劍,便要往外走。
「你去哪裡?」
「殺了季殃。」季夜行說出這句話時,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彷彿他要殺的只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那個他奉若珍寶的兄長。
季斂似乎笑了笑,他道:「不必了,禾雀的無聲燕你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別白費力氣了,你收拾一下,我們三日之後去落墨山。」
「去哪裡做什麼?」
「不必多問,跟著去就好,到時候符家兩子和燕家的人也會跟去,此次是秘密行事,不許告知其他人。」
季夜行皺眉:「燕家的人?誰?」
「燕無歸。」季斂說著唇角勾起一抹笑。
「她去做什麼?一個女人。」
「你可知燕家的燕無歸是靠著什麼才為人所知的?」季斂淡淡道,「那張臉嗎?她之所以能常年排在塵上樓的排行榜上,不是因為她的那張美貌的臉,而是她是整個古荊唯一一個擁有道修和魔修混血的人,這樣的人,血液對魔修有著致命的效用,若是我們此番行事真的有了什麼差池,那也就只能……」
他沒說完,季夜行卻懂了他話裡的意思,不過已經被施了傀儡咒的他對季殃都是想殺就殺的性子,更何況是沒多少交情的燕無歸。
「是,我知道了。」
季斂看著他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前些日子那個渾身是血但是還在死死抓著他咬死口不願意改變內心的人。
季夜行其實傀儡咒施得並不成功,所以剛才他才會對季殃還殘留著那樣複雜又熱切的感情。原因無他,因為季斂對他下咒的第一條命令便像是挖了他心臟一樣難以接受。
「將季殃從你情感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