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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季夜行那邊就隱隱約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君上,您這是第七次迷路了,真的不確定用瞬移符嗎?您這都跑到哪裡來了,我看看啊,哦,咱們迷路到畫中城了。」
邊流景:「……」
季夜行:「……」
季夜行優雅雍容的姿態頓時一僵,立刻惱羞成怒抄起身邊一個小暖爐就朝一旁砸去,罵道:「滾!」
那邊頓時沒了聲音。
邊流景:「……」
邊流景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冷聲道:「你還要不要毀掉季秉燭?」
季夜行氣得半死,聞言沒好氣道:「廢話,當然要了,所以我現在正在往鹿邑城趕啊,我迷路能怪我嗎,明明是鹿邑城的方向不對,你就不能再等我幾天?弄死他只是動動手的事情,別那麼上心。」
邊流景道:「他是還神。」
季夜行哼唧了一聲,道:「呵呵,還神,當年我比他低了半階,他還不是被我按在地上打,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
他說著將剛才在雕刻的小人隨手拿了起來,邊流景這才注意到剛才季夜行用小刀削的那個小人好像就是季秉燭的模樣。
季夜行不知道是太愛季秉燭還是太恨季秉燭,那麼一團小蠟燭竟然被他手巧地削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形,眉間的紅痕還被他蘸了點什麼果子的汁液點了上去,特別認真。
季夜行將那個小人捏在手裡,屈指一點指尖彈起了一簇火苗,接著他就像是洩憤一般,直接一把火將自己手裡那個小人給燒融化了,蠟淚灑了他一手。
季夜行道:「等著啊,我去了之後季秉燭這回一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邊流景聽到這句話本該覺得心安,但是一想到季秉燭那張臉,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有點酸脹,他強行壓下這股不適,道:「三天。」
季夜行:「別啊,三天我肯定到不了的啊,鹿邑城太難找了,我還想在畫中城玩兩天的,邊齡?無邊君?流景?還在聽嗎?」
邊流景冷冷看著他,道:「聒噪。」
一直趴在桌子上的火苗聽到邊流景說了「聒噪」立刻將陣法一收,火焰重新聚集到了一團。
陣法消失後,季夜行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半空,只留下他那喋喋不休地聲音還在邊流景耳畔徘徊。
邊流景皺眉按了按額頭,一偏頭看到小火苗正在怯怯地看著他,冷漠的臉上不怒自威,小火苗頓時手腳並用地爬回了燭臺上,充當普通的火苗。
邊流景這才將視線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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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瘋了的女人最可怕。唉
月落西沉,鹿邑城依然燈火通明,寬闊的主街上到處都是暖色的燈籠,明亮得晃眼。
從鹿邑城的護城河流淌進來城內的河水因為高處靈力的吸引而往高坡上爬,被世人稱之為「倒流河」。
此時無數人聚集在倒流河旁將荷花燈點上火苗順著河流放置走,河水因為摻和了些許靈力在黑暗中發出斑斑點點的光芒,加上河燈的映襯,勾勒出一副精美絕倫的畫。
鹿邑城已經很久沒那麼熱鬧了,上一次還是邊齡以天選修魔之體結丹的時候,此時乍一這麼熱鬧,大部分人都有些不太適應。
無數孔明燈飛往天空,將黑暗的天幕映得泛起暖光來。
季秉燭坐在鳳凰樹最高處的樹枝上,微微仰著頭看著遠處天邊聚集在一起的孔明燈。
季秉燭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美妙的場景,眸光中倒映著天邊斑斑點點的暖光,如同破碎的火苗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季秉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紙球火,太美了。」
禾雀君坐在一邊,雙腿懸在半空,長長的裙擺隨著風微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