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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揚實在是焦急萬分。試想：這全市的禁毒專項鬥爭一開始，武警石軍他們便行動迅速、先聲奪人，給偵查機關送來了這麼個大禮，搗了一個團夥，抓了三個重犯，繳獲了兩千多克海洛因毒品，其中還捕了兩條&ldo;大魚&rdo;，這兩條&ldo;大魚&rdo;的背後還很可能是本市毒品傳播、販賣的源頭！現在全部案情居然受阻，怎不叫主管此案的刑偵支隊長郭揚寢食難安？
郭揚耐不住從案桌起身，走過來，對牛海的後腦勺甩了一掌，厲斥道：&ldo;抬起頭！告訴你！就現在我們所掌握的證據和事實，已足夠殺掉你幾個頭！我們耐心地在給你開導，是想能夠有立功的表現，以功贖罪。你和牛洋肯定不是造毒者。我奉勸你，不要有盲目的義氣和僥倖了！他人不是也把你們供出來了嗎？&rdo;
牛海懶散地抬起頭，眯眼鼓嘴，第一次開口問：&ldo;你要我供什麼？要供的都在你們手裡。&rdo;
&ldo;供出你的上線！&rdo;郭揚又一次被牛海的頑固態度所激怒，猛拍牛海的坐椅背。
&ldo;我沒有上線。&rdo;牛海仍是懶洋洋地回答了一句，說罷又垂下頭去繼續打盹。
郭揚回到座位，兩眼射著牛海。
良久，郭揚突然大吼了一聲：&ldo;牛海！你老婆去過廣州提貨嗎？&rdo;
&ldo;不，不！我老婆從來沒有跟著去過！&rdo;牛海齜牙咧嘴急急分辯。
郭揚眼一亮，他還顧及家人？
郭揚窮追厲問道：&ldo;廣州何人給你供貨？&rdo;
&ldo;八哥！&rdo;
&ldo;全名！&rdo;
&ldo;王連新！&rdo;
&ldo;聯絡電話？&rdo;
&ldo;1300xxx7171！&rdo;
&ldo;住址？&rdo;
&ldo;不知！&rdo;
&ldo;年齡？&rdo;
&ldo;三十多！&rdo;
&ldo;體貌特徵？&rdo;
&ldo;高胖，有金牙！&rdo;
&ldo;哪裡人？&rdo;
&ldo;雲南思茅！&rdo;
牛海一直緊繃而恐憊的神經突然被郭揚吼聲刺激，一下子似乎散了魂，在郭揚快如閃電的迫問下，牛海的口像破了壩的洪水，瞬間案情順題而出。
牛海交待出這些，一回神，猛照頭打了自己一掌。
郭揚與其他二位幹警相視一笑，安然坐下。
&ldo;對嘛，這就是你應該表現出來的態度。接著講！&rdo;郭揚見毒品源的主要情況已經突破，欣喜異常，他想：下面就來慢慢跟這哥倆擠牙膏了！
郭揚隨後跟兩名訊問幹警輕聲地囑咐道：&ldo;問細緻，記清楚！&rdo;說罷出了審訊室。
郭揚立即來到另一間審訊室，招手將一名幹警喚了出來，問道：&ldo;牛洋怎樣？&rdo;
幹警將兩手一擺，聳聳肩回答：&ldo;頑劣！一字不吐。&rdo;
&ldo;兩張牛嘴！告訴你，我這邊的牛海終於漏嘴了，我是給你們送&l;炮彈&r;來啦。&rdo;郭揚說罷，附耳與那幹警又交待了一通。
&ldo;太好了！有了這個&l;炮彈&r;，不怕他不開口！&rdo;幹警也是喜笑顏開。要知道，作為一名刑事案件的偵察員，沒有什麼比案件有所突破更能使他們感到喜悅和幸福。
幹警走後，郭揚正欲向主管副局長古志報告案情進展情況時，
